第173章 终章(2 / 2)

乔安知怔了一下,随后微笑着道:“原来如此。只是这冰蟾心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要它做什么?”

如果这话不是乔安知问的,慕筱舒肯定不会回答,但眼前这人是谭浩渊的亲人,那就不一样了。

“我需要用它解蛊。”慕筱舒答道。

“解蛊?”乔安知诧异道,“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它并不能解蛊,相反,反而是……”

“一准又是被傅博给骗了,还解蛊。”奚泽抬起头,这回斗笠的帽檐抬高了些,总算可以看见他的脸了。让人意外的是,他看上去挺年轻,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慕筱舒和谭浩渊明白了事情有变,静等着他们的解释。

乔安知道:“我们进去说吧。奚兄,可否借个地儿?”

奚泽转头就进了茅屋,乔安知招呼着谭浩渊等人进去,云梓挤在他的身边,寸步不离。

一群人在茅屋里谈了很久,慕筱舒才把事情的经过弄明白,原来傅老真的骗了她。他不仅不会帮他解蛊,甚至这蛊就是他下的!奚泽说世上只有两人能下这种蛊,一个是他,另一个就是傅老。

冰蟾心非但无法引出她体内的蛊,反而会让它彻底成为祸心蛊,到时慕筱舒的甚至就被这只蛊的主人所控。她看上去会是个正常人,但是她的想法已经由不得她自己了。简单来说,她会心甘情愿为蛊的主人做事,自己还浑然不觉这有什么不对。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对我下这种蛊?”慕筱舒问完,屋里陷入了沉寂当中。

已经摘了斗笠的奚泽垂着眼看地面,缓缓开口:“你们可知傅博是什么身份?”

“他隶属于百汇商盟。”

“商盟?”奚泽先是有些意外,随后就明白了过来,“不错,可是远不是这样,他真正的主子是大夏皇族!”

这个消息震惊了慕筱舒,居然是大夏。曾经的泱泱大国,如今守着一小块土地,随时都有可能被其他国家攻占。大夏已经沉寂了许多年,没想到他们却一直不死心。

“傅博一直肩负着一个任务,将东海鲛人王的遗孤培养成大夏的傀儡,好对东海鲛人发号施令,光复大夏。”

谭浩渊问:“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曾经和傅博恶战过一场,从他那里了解了很多事情。”

听到这个消息,最为震撼的莫过于慕筱舒了。她面对的居然是这么可怕的算计,若是一辈子做别人手下的行尸走肉,她还不如不活!而且她还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傅博若是大夏的人,那宋子儒又是谁?

慕筱舒摇了摇头,这件事她不要再想了。

“慕姑娘,”奚泽唤回了慕筱舒的注意,“你还不明白吗?你就是那个遗孤。东海那边……”

慕筱舒怔了怔,随后苦笑了起来,问奚泽道:“你有没有办法解我的蛊?”

奚泽毫不犹豫地点头:“不难。”

慕筱舒又问谭浩渊:“你觉得我这个新身份怎么样?”

“没所谓,如果你想去东海看看,那就去。如果不想,等回北望,一切照旧。”

慕筱舒有点感动,她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新身份也没有认同感,可以的话,她并不想趟这趟浑水。

奚泽的茅屋小,他们谈得差不多之后,便回到了客栈。谭浩渊和乔安知单独去说话了,恐怕有很多事要交流。据说当年谭浩景会造反,也是祸心蛊的功劳。

第二天,在奚泽的帮助下,慕筱舒顺利引出了身上的蛊。这个折磨了她许久的可恨玩意儿,到这时才算是彻底被她摆脱了。

慕筱舒和谭浩渊在牟业住了几天,谭浩渊就接到了从北望来的一则密报。

“有人忍不住了。”谭浩渊冷笑道,“我们明天就回去。”

谭浩渊说明天,那明天就一定得走,这次他们选了最快的路往回赶。回到北望,谭浩渊和慕筱舒立即进了宫,去见皇帝谭曜成。

谭曜成自从在谭瑜均那里得了药,便没有停过,而他越是服用那药,他的身体就越糟糕。此时,谭曜成已经变得很虚弱了。

谭浩渊虽然人在千里之外,但对北望的局势却一直很了解。他给自己的手下下了一道密令,将虚弱的谭曜成软禁在了宫中。因为他的这一招,对皇位虎视眈眈的谭瑜均才失去了先机。

谭浩渊一路直奔皇宫,宫门开后,他见到了他那位父皇。

谭曜成已经没有人样了,整个人异常消瘦。见到谭浩渊,他的眼神也依旧很呆滞,那是药物的结果。

“父皇。”谭浩渊唤道。

谭曜成无神的眼睛转了转,似乎看了看他,又似乎什么都没看,嘴里喃喃念着:“药……药……”

谭浩渊没有停留多久,便离开了谭曜成的寝殿,身上还带着一份圣旨。

不久之后,谭瑜均就接到了这份圣旨。他有封地了,谭浩渊让他去老远的不毛之地做王爷,并且要在三天内启程。

谭浩渊不在的这些日子,有不少在后面做小动作的人,他将跟这些人的账一笔一笔算了过去。等他处理完这些事,已经是深夜了。

慕筱舒在王府里等他,并没有睡。谭浩渊回来的时候,就见到了在烛光中打瞌睡的她。

他将慕筱舒给抱了起来,吓得慕筱舒立即清醒了,含含糊糊地抱怨了一句。

“怎么这么晚。”慕筱舒说。

“事情多。”

慕筱舒撇了撇了嘴:“事情再多也要休息。”

“本王知道,不过接下来你会比本王更忙。”

“为什么?”

“因为你该准备嫁衣了。”

慕筱舒这回彻底的清醒了,嫁衣……是啊,他们的婚礼还没有办。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看着谭浩渊的眼睛笑:“夫君,你的喜服也让为妻包办了吧?”

“求之不得。”

帐幔放下,烛火吹熄,一夜好眠。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