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她想着秦素素还是没有长记性，殷长空下朝之后去了和暖楼却没有留下，难不成秦素素一丝影响都没有？

“小姐这就想岔了，越是到了不如意的时候，越是急着给别人是绊子，况且这一次二夫人那里可是栽了一个大跟头。”

柳嬷嬷到底年长，看得更稳当一点，看出殷竹竹的心思，便笑着接话说道。

“二房夫人从进府便受尽老爷恩宠，那里也给体面，府里的人哪里有不上赶着巴结的，可我瞧着这次老爷是真的动怒了，和暖楼搬出了不少东西，府里那个奴才没有眼色，等明个怕是都恨不得绕着二房走，因此二夫人这是急着收复人心，也急着叫大方也栽一个跟头。”

不过叫殷竹竹看，秦素素也不是个压不住心思的人，这么多年她的野心暴露无遗，就是奔着娘亲当家主母的位置去的，可是不管背地里做了什么，表面上也都还过得去，不然就算是她是殷长空心尖上的一块肉，也不会给好脸色。

这就是秦素素的心思深沉了。

“喜娘那里不比特意去探听她与秦素素筹谋了什么，只要观察她的一言一行即可，尤其是她府外的家人，也要盯着。”

从一开始，殷竹竹就没有想过要放了喜娘，她前世等于是亲自送自己去死的人，就算殷竹竹安抚了杨婉清，内里还是想着找机会叫她得到应有的报应。

到底喜娘也争气，眼看在在大房这边没有人将她当回事了，如今已经是铁了心往二房去靠，不过如今去了和暖楼还依旧谨慎，看来仍打算关键时候再求杨婉清一个同情，而殷竹竹如今想做的便是，叫她知道没有良心的人，通常是什么下场。

“喜娘那边咱们从来没有松懈过，不过大小姐，今夜老爷没有宿在和暖楼，却也没有其他姨娘的扶柳院，反而趁着夜色还不浓重，出府了。”

不过是二房那边十分在意殷长空的行踪，殷竹竹也并不放松，若非如此，她怎么会当时将计就计的让如香闯进了宴席上，陪着秦素素那些人演了那么一场戏。

再怎么样，在这府里，殷国公就是天，秦素素背地里陷害她她与娘亲，殷长空向来是只当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秦素素之前还懂得分寸，如今一来便是毁她一生的杀招，殷竹竹怎么会善罢甘休，如今谁知道秦素素狠辣阴鸷都没有用，但只要她触动了殷长空的利益，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说到底满京城哪个后院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只看谁家没能捂住了给露了出来，成为京城里的笑柄，这次外面传了些许殷国公府闲话，殷长空找不到殷竹竹与杨婉清的错处，自然要拿秦素素出气，眼下却没有传出任何处置秦素素的消息，只是撤了她房里明显超过规格的那些奢华摆设，可见殷长空对秦素素仍旧在乎。

不过居然没有留在和暖楼安抚，而是去了外处，难道是在外面有了什么？

“父亲他去了何处？”

派了人不必直接跟着，只需要看马车到了那里就能知道，殷竹竹最开始是猜测他去了翰林院，那里都是清流，殷国公近两天风评不好，他去那里结识一些清流还能落个美名，谁知柳嬷嬷神色有些怪异，仿佛听殷竹竹如此询问不好说出来。

“难不成是去了哪个教坊青楼？”

殷竹竹忍不住勾唇询问道。

“小姐怎能随意说出这样的话来。”

柳嬷嬷虽然嘴上不叫殷竹竹口中说出那腌臜的地方来，不过脸色没有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