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是凤依然给死皮赖脸缠上自己的萨摩耶新取的名字，虽然潜意识里她一点也不想将这么一只大型犬养在身边，但每次与“面带笑容”的老白双眸对视，凤依然都会不受控制地沉浸在对方那“甜美”的笑容之中。

萨摩耶这个品种的狗，好像天生自带哄人技能，让人忍不住就会对它产生好感，愿意为它付出一切。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形成，凤依然对自己万分嫌弃。短短一天便化身为狗奴，她可真是太没出息了。

老白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兴高采烈地在她腿边直转圈，时不时还用它毛茸茸的大脑袋在她小腿的地方轻蹭几下，谄媚之态不言而喻。

凤依然笑着捏了捏老白的脸颊：“你喜欢就好！”

正在这时，裤袋内的手机铃声大响，来电显示标注着“老爸”。

凤依然犹豫了片刻，按下了接听键，还没等她开口说话，电话里便传来老爸凤子午急切的声音：“然然，听说你选择了彩虹市的阙冥学院？”

未等凤依然应答，凤子午的声音再传来：“你高考成绩那么高，全国的高考状元，凭这个分数，京市好几间著名学府任你选择，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彩虹市？为什么要选择阙冥这种私立学校？”

一连串问题砸下来，手持电话的凤依然摸了摸老白的脑袋，起身走向阳台，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凤依然冷声说道：“关于妈妈的事情，无论付出多大代价，我也要查个水落石出。这是我六岁那年立下的誓言，如今十二年过去，也到了我履行承诺的最佳时机。阙冥学院虽然不是最佳的选择，但阙冥学院的沈教授，是唯一一位与妈妈共事过的知情人。”

这番话说完，父女二人都沉默了。

良久之后，电话里才传来凤子午干哑的嗓音：“然然，你妈妈已经不在人世，为什么你直到现在还是不肯接受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