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放松下来，姚沛仰着头，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是被周身的冷意寒醒的，她不知道睡了多久，水已经凉透了。

姚沛打了个冷颤，赶紧从水里出来，捞起架子上的浴巾裹了身体。

拿毛巾胡乱的擦着头发，又用吹风机快速吹了吹。

她刚才睡着了，现在还有些迷糊，觉得浑身酸酸，嗓子也有些干。

姚沛去厨房倒了杯热水喝下，赶紧爬进被窝睡觉去了。

夜里，她呼吸渐渐浓浊，脑袋越发昏沉，血管突突的往外鼓，浑身都酸疼的厉害，而且觉得越来越冷。

姚沛张了张沉重的眼皮，仅存的意识告诉自己，她这是发烧了。

家里好像还没来得及准备药箱，什么药都没有。

好难受，她飘乎乎的掀开被子下床，潜意识里就想找顾辰言求助，实际上也这么付诸行动了。

另一边，顾辰言卧室里，灯光通明，亮的跟白天一样。

男人很规矩的平躺在床上，睡着的脸，眼睑晃动，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呼吸越来越急促，眉头一皱一皱的，越皱越紧，下一秒倏地睁开眼坐起来，深邃的眼茫然瞪着前方，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呼吸。

半天，他视线才逐渐有了焦距。

又是那个梦，顾辰言闭上眼，抬手搓了搓脸，吐出一口浊气。

这么多年，那个萦绕不去的噩梦，就算每天开着灯入睡也无法驱散的黑暗，时常惊醒，便是一夜无眠。

今晚尤其严重，应该是曹凯出狱的消息还是影响到他了。

顾辰言脸色阴寒，双手攥拳，他们加注在他身上的，他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