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相?隔得太远了?,他都已经?不记得了?,儿时任性又肆意的生活到底是?个什么滋味……不,或许,他从来就?不懂什么是?真正?的肆意。
和人拌嘴后不需要?面壁思过,淘气后不用跪地责罚,疯玩后也?不必忍受斥责。
没有桎梏,无拘无束,无忧无虑,还……有人真的关心他。
他儿时做梦都想要?这样的生活。
这一遭,他拥有了?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
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大概是?他这百年来,最?快乐的时光吧。
有人陪着他看剧,手把手教给他人类的文明,带他去吃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毫无目的地对他好……然后,这个人故意摆出一脸的嫌弃,戳戳他的脸,笑说“小孩子?哪里懂什么是?永远”。
而?他,带着满心的欢喜冲那人扬起灿烂的笑,信誓旦旦地说道:南扉会永远陪着你。
头脑中的回忆定格在?他说完这句话时,那人微微上翘的唇角上。
他的……主人啊。
睫毛颤动,轻眨一下,再张开时沾上了?一点儿水光。
主人一定很失望吧。
他应该做些什么,才能得到宽恕呢?
南扉的手指轻颤几下,轻轻捂住肩膀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慢慢支撑起身?体,将歪歪斜斜的坐姿改为单膝跪地,尽管身?体很虚弱,背脊却惯性的挺得笔直。
他已经?太久没有对人露出臣服的姿态,有些不习惯,又为自己想说的话而?难为情,苍白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红晕:“主人是?来……接南扉回去受罚的么?”
裴安池眉头轻挑,意外南扉在?这个时候回忆起了?过去的事。
她轻轻地落在?地上,居高临下地轻瞥他一眼?:“嗯?关你禁闭么?”
南扉一听“禁闭”二字,果然下意识地一颤,喉结滑动两下。
禁闭是?他儿时的噩梦,永远的噩梦。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再出声时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一板一眼?地回复道:“南扉甘愿受罚。”
“啧啧啧,开来这个小家伙是?想起来了?啊,这不是?皆大欢喜么?”子?切在?一旁凑热闹,声音又响又脆,叽叽喳喳地没完没了?,“小娃娃,这家伙你自己背啊,他一身?的血渍,碰到老夫肯定是?要?把老夫身?上的衣服弄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