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未曾防范间,燕不竞往前踏出一步,双手穿过玉留音腰间,忽然抱住他。
玉留音双眸倏而睁大,浑身僵住。
燕不竞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大胆的紧紧抱着。
这一抱,迟了数百年。
这一等,也等了数百年。
鼻尖发酸,想到玉留音对自己所做的一切,燕不竞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千言万语汇为一句话,他再也不会放手,只想一直这样抱着走下去。
“玉哥哥,我回来了。”
“还有,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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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不归宫宫主燕不竞被传消失于世后,多的是人好奇,那该是怎样一位魔头,让人如此惧怕。
江湖上的耗子坊曾流传出一个说法,说那魔头其实是一位英俊非凡的少年郎,生的是叫人流连忘返,样貌是一等一的好。
风流潇洒不过如此,但凡燕不竞过境,必收那一片姑娘的芳心。
这传闻与普遍大众流传的不一,但格外叫姑娘们喜欢。
如此翩翩少年郎,灵气与法术都是无人能敌,虽说总有奇怪的传言说那燕不竞与玉留音有些不凡的关系,但也阻挡不住姑娘们的痴迷。
久而久之,燕不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实在是个迷。
好话坏话都广为流传,谁也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直到此时——
当天地被三千业火点燃,他与玉留音并肩而立,将扶尤打的狼狈不堪时,在下方观战的众位魔道众人才深深的闭气,惊叹这叹为观止的一幕。
彻天的焚烧与烈火,凛然的双目与唇边的嗤笑,还有伴身的赤焰紫金枪。
这才是昔日叫人闻风丧胆的魔头燕不竞。
让人惧怕,又叫人痴迷。
燕不竞为主,玉留音为辅,扶尤落败不过瞬间。
一开始扶尤的走狗喊杀着要冲进来,却在挨着三千业火的瞬间被烧的灰飞烟灭。眼看没人能逃的出这火,再没人敢上前一步。到后来扶尤全然是孤军奋战。他气的双目赤红,对燕不竞怒骂不堪。而他骂的越多,燕不竞玩儿的越凶。也不烧死他,就那样让热气灼的他无处可顿。
他三分含笑却伸手取人性命的模样叫人闻风丧胆。
那时魔域的人才真正看见了这位流传数百年的不归宫宫主到底是何人。
潇洒,不羁,微微含笑又冷血至极。
他看的上的,拼了命也要护;看不上的,弹指叫人灰飞烟灭。
魔域中有人已经偷偷撤离,并招呼着朋友:“别看了,当心引火烧身。”
“去何处?”
“还能去哪,逃啊。总比被烧死的强。”
这样的对话随处都在发生。燕不竞不是看不见,扶尤更是。他气的咬牙切齿,又恨恨的盯着燕不竞的焚尘。怒道:“你除了有焚尘还有什么本事,若是焚尘在我手上,还轮的到你来嚣张?”
此话实在是叫人好笑。
燕不竞:“小叔叔,我一直信你,你却贪念我的宝器。如此多年你寻它不得,最后利用我召唤它,意图杀了我夺取焚尘,是也不是?”
扶尤冷笑,跪地喘气:“既然知晓,再问我作何!要杀要剐随你。”
“你是我小叔叔,我不杀你。”燕不竞松手,焚尘化为人身,扶尤看的一呆。
燕不竞:“送他去万年寒潭地底,永世不得越出寒潭一步。”
焚尘点头带人离开,下方魔人轰然一片。
这,宫主就这样被带走了?
他们再痴痴的看着燕不竞,而燕不竞早已经与玉留音并肩离开。
下面人你望我我望你,全然不知所措。
一个领头人没了可怎么是好,这里是魔域啊。
走的远了,玉留音欲言又止。
燕不竞知道他想说什么,偏偏不告诉。
“我累了,等我吃饱睡好养精蓄锐,什么时候高兴了,什么时候再慢慢说给你听。至于魔域那些人,你也不用担心,早就有人盯着宫主的位子了,不会乱。我定不会给你添麻烦,另外。”他执起玉留音的手,冰凉入骨,玉留音往回缩了缩,被燕不竞一把抓住。
他笑道:“玉哥哥,接下来的日子请多指教。”
玉留音瞧着他,透过那双眼睛也不知望去了哪里。
他只是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无法言喻。
然而,反抓住燕不竞的那只手悄无声息的透露了他的想法,即使不善言辞,也在无言中将欢喜表露的清清楚楚。
“我们回燕归山吧。”燕不竞道,“我们远离纷扰,不再管那些事了,以后潇洒人间。我带你去人间玩,玩个够,玩个爽,你觉得如何?”
玉留音:“好。”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他轻快的走在路上,也很久很久,没见他真心欢喜的笑过。
好在老天待他们不薄,哪怕数百年,也等来了良人。
作者有话要说:很快就结局啦,抱歉来晚了点。这本完结后会写《腹黑同桌的千层套路》,并且已经在存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