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我去还不行吗？别用老人家鞭打我的良心。”

明明这次是很难得的机会。当时成熟版姚司也说了，去不了密室，还可以去他的山间别墅。有这么好的天赐良机，居然只能白白错过。说秦希不在意，那是假的。

可也只能打电话给周瑞琪，把这次去山间别墅的事推掉了。

谁让老舅公是长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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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七当晚，秦希一家来到老舅公家。

老舅公家是老公馆，很有年代气息，是世代传下来的房子，老舅公在这里生活了八十多年。

秦希心不在焉地小口吃着，老舅公见了，问：“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我让厨房重做。”

“不是的老舅公，”秦希连忙摆手，“我就是零食吃多了，有点饱。”

老舅公很喜欢秦希这个小辈，让人送上消食解腻的汤。

秦帝笑道：“老舅公，阿希贪吃又懒散，让她过来陪你说说笑，她也不用天天想着跑出去玩了。”

秦希放下碗：“我哪里贪吃懒散了。你才是，天天睡到中午才起。”

两兄妹在桌前互相揭短，他们父母都想制止，老舅公却乐呵呵地看热闹。

“真好啊，还年轻，吵架也都特别有朝气。”

秦帝看秦希一眼：“她是精力旺盛，什么都想玩。就怕她早恋，这几天都魂不守舍的，不知想着哪个小子。”

秦希：“我没有！”

老舅公说：“早恋不是坏事，小希又乖又聪明，不会不分轻重的。而且少年的感情最纯真，如果错过了，可能会抱憾终身。”

秦希惊讶老舅公居然露出这么伤感的话，问道：“老舅公你有经验之谈吗？”

“希希，”她父亲低声斥责一句，“别这么没大没小。”

老舅公摆摆手，笑得满脸褶子：“没事，我也好久没跟人提起这些事情了。没人问，我也不说，差点也忘了自己也有过一段青葱岁月。”

秦希身子前倾，饶有兴趣地听着。

“我读书的时候有过初恋，不过大家都没有说破，以同志的名义相处了一年。那时候才抓得严，我们走得近了，别人非议。走得远了，眼神也止不住地往对方瞟。我们从来没说过喜欢啊爱啊，可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当时认定，以后我就要娶她。”

老舅公看着灯光，眼里似乎有点湿润，顿住不说了。

秦希好奇追问：“后来呢？”

老舅公说：“没有后来了。她家搬走时，我们才谈了一年，连彼此家人都没见过。当时我只觉得天都塌了，只想满世界找她。可后来遇到你老舅母，两人相互扶持过一段艰难岁月，那段初恋竟然也渐渐忘却了。现在我只记得她的名字，可样子完全想不起来了。”

秦希觉得唏嘘，天真地说：“我还以为失败的初恋都会一辈子铭刻于心呢？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

老舅公感慨道：“你也说是电视剧，那些是假的。小希，老舅公的经验之谈告诉你，无论多深刻的悲痛，最后都会被爱所治愈。没有人能够一辈子悼念一份感情。”

“……哦。”

秦帝看着她愣愣点头的模样，嗤笑道：“老舅公，您别跟她废话，她才听不懂。”

“我没懂，你懂了吗？”

“你哥到底是你哥，这十二年谈过的恋爱不比你这个小学鸡多？”

两人又吵吵闹闹的，老舅公从回忆的伤感中，又成了个乐呵呵的老头子。

晚饭后，他们一家在老舅公家住下。毕竟他们是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来到邻市，吃完饭都九点多，回去也麻烦。

秦希快十点才洗完澡出来，发现周瑞琪给她打了五六个电话。

秦希回拨，开口就问：“琪琪，怎么了？”

“你陪老舅公吃完饭了？”

“早就吃完了。”秦希看看时间，“你们也应该庆祝完了吧。”

“差不多了，”周瑞琪身边似乎有几个人跑过去，喊了她几声，“待会要去放烟花。”

“那你好好玩。”

“等等，”周瑞琪着急喊道，怕秦希挂了，“你跟姚司说生日快乐没？”

秦希猛地想起来，有点愧疚说：“我忘了。”

周瑞琪“啧啧”几声：“难怪，今晚姚司一直看手机，还以为他有什么急事。”

“看手机也不代表等我消息吧，我早就说我不去了。”

“反正我提醒过了，你看着办吧。”

周瑞琪说完就挂了通话，秦希莫名其妙地看了手机一眼，翻到姚司的号码。

既然他们待会要放烟花，那打电话会听不见吧。

秦希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写道：

祝我们的年级第一姚司生日快乐！——来自下一次一定会赢你的秦希大学神。ps：如果想亲耳听一句，得空了给我打电话，诚心诚意拜托我，我也不是不能亲口说一句的。

发送过去之后，她先去看了会电视，却发现快到十二点要睡下时，姚司也没有回复。

哧。下次还想她说超过五个字的祝福，做梦吧！

秦希忿忿地拉上被褥，手机却在床头亮起。

秦希拿起一看，是傅贤。

“喂，你们怎么老打扰我这个场外人……”

“秦希！你给阿司发了什么？”

傅贤声音急切，像是遇到紧急情况。秦希摸不着头脑是怎么回事，说：“就生日快乐啊，怎么了？”

“阿司他看着你的短信，站了两个小时没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