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生日,情人节,圣诞节之类的节日,都会送上万的礼物给沈城。而沈城给萧何送某品牌的串珠手链居然还一颗一颗送。两人交往了一年,这不到五千块的手链才送完,精打细算到了极点。
关于沈城抠门这一点,张召男提醒过萧何,“他不舍得为你花钱,有没有可能是不够喜欢你?”
但萧何当时沉浸在爱情中,反而为他辩解,“他家经济情况一般般,他自己也才工作没几年,省一点正常啦。”
结果,两个人分得这么难看,沈城的人品居然能卑劣到这种程度,张召男也是没想到。
萧何的父母从小就离婚了,萧何的母亲许婉欣嫌弃萧国庆没上进心、没想法,生下孩子后就一个人去了S城白手起家开了一家餐馆,后来遇见了当时跑艺人经纪的陈其发,两人结婚后一起创业,经过了将近二十年的发展才成就了现在的CG娱乐。
而萧何从小跟着父亲和继母一起生活,心中一直很怨恨许婉欣,一直很少与自己的亲生母亲见面,直到考入了S市的985院校的新闻系后,才与许婉欣的关系渐渐缓和下来。许婉欣也想弥补多年缺失的母爱,所以对在大学期间的萧何百般照顾,吃穿用度全部考虑周全。
而萧何在沈城面前隐瞒许婉欣的身份,一方面是受了沈城父母轻视她的气,赌气选择隐瞒下来,另一方面也是真的想留一手。萧何一直是没有安全感的人,从来不曾大大方方地袒露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的身体,这也是在沈城多次提出那方面要求时,萧何都选择拒绝的原因。
开了一段路,萧何忽然想起一件事,哎呦了一声,“楠楠,帮我个忙,帮我去看看那个谁有没有捡走那些钱。”
“我帮你去捡回来?”
萧何道,“当然啊!我妈抠着呢,好不容易才给我这五十万,再说了,我就算是把这钱捐出去也好啊,凭什么白给那个渣男!”
“也是。”
两人又回了医院。萧何在车里等了十分钟,张召男提着一袋蛇皮袋走了出来,扔进了她车的后座,“钱都捡回来了。那个渣男没好意思捡,他同事帮我们把钱收起来了。”
张召男接着坐进了车的副驾驶,“姐妹儿,想不想去喝酒?我陪你。”
“走起!”
两人开车去了一家s城极负盛名的酒吧。
酒吧的舞台上有个年轻男人在唱汪峰的《北京、北京》。歌唱得不错,嗓音有一种沧桑感。旁边的键盘手、贝斯手、吉他手、鼓手水准都很高。
我在这里祈祷,
我在这里迷惘,
我在这里失去……
萧何与张召男碰了一下杯,“来来来,祝我分手快乐!”
张召男也笑着,“祝你分手快乐!”
此时此刻的萧何是真心觉得没嫁给那个绝世大渣男是此生幸运,否则,真的嫁过去再发现他的真面目,一切都来不及了,真是好险好险。
几杯烈酒下肚,萧何的脸色越喝越白,最后干呕了几下,捂着嘴奔向了洗手间。
“萧萧!”张召男追了过去,帮她轻拍着后背,“你还好吧。让你别喝那么多,你非喝,对身体多不好啊。”
萧何接过张召男递过来的纸巾抹了抹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醉醺醺地说,“真的是好生气,我萧何,一个工作了六年的记者,什么人没见过,怎么就能在阴沟里翻了船,真是倒了血霉。”
张召男努力地扶着她,叹了口气,“谁没有瞎了眼的时候呢。”
萧何倒在张召男怀里,呜呜地哭了出来,一副脆弱得不得了的样子。
张召男哎了一声,“醉成这样了,这可怎么办。”
这时萧何搁在洗手台上的手机亮了,简大少三个字在屏幕上亮了起来。张召男伸手拿起电话。
“萧姐姐,干什么呢,打你好几个电话不接?”电话里一个慵懒的磁性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是我,张召男。”张召男回道,“晏清,过来zero酒吧,你姐姐醉得不省人事了。”
简豪语气里似乎有些不耐烦,“干嘛呢她,忽然喝那么多?”
张召男脱口而出,“失恋了啊。”
电话里的简豪忽然诡异地沉默了很久,张召男疑惑地喂了一声,“信号不好?”
简豪干咳了一声,语气似乎含了一丝幸灾乐祸,“啧啧啧,终于分了,我早就说了,那个沈城就不是个好东西,被我说中了吧。”
张召男皱了皱眉,没好气地说,“快点来吧,陈大公子,她醉得不行了,我一个人真的搞不定她。”
简豪是萧何继父与前妻的儿子,比萧何小两岁,萧何十八岁住进陈家大宅时,简豪才十六岁,对萧何异常敌视。两个人那段时间基本上是针尖对麦芒,处在一个空间里就鸡飞狗跳、唇枪舌剑。后来,两个人渐渐长大,关系才稍加缓和。但简豪仍然是逮着机会就损萧何,压根没把她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