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25 下大雪(1 / 2)

或许是第一只小鸡给了后面两只小鸡动力,原本还慢吞吞在里面耗时间的俩小鸡忽然加快步伐,没一会儿,就戳出一个洞来,纷纷露出脑袋,着急的四处观望:

“唧唧”妈妈呢,妈妈在哪儿?

“唧唧”妈妈呢,哦,妈妈在这儿!

巢巢抬起头,看见小媳妇儿醒了,眼睛一亮,正要分享小鸡崽们破壳的好消息,就发现自家小媳妇儿眼神好些有些不对劲儿。

几?个小时后,巢巢终于明白了小媳妇儿眼神的含义。

顾念孵出来的小鸡很健康,半上午的时候已经能摇摇晃晃的追在巢巢身后跑了。

看到活蹦乱跳的小鸡崽,对于顾念的新技能,何寡妇已经非常麻木。

三只小鸡都是母鸡,刚破壳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巢巢,因此都把巢巢当成了亲妈,非得跟在他身后跑才?成。可这是冬天,外?面天寒地冻的,三只刚刚出生的小鸡崽到外面跑两圈,估计就能冻成雕像。

巢巢没法子,只能待在屋里。

虽然第一眼印随了巢巢,但顾念的驭兽术还是管用的,三个鸡蛋几?乎都是她孵出来,小鸡崽已经对她的气息非常熟悉,对顾念也很亲热,但没有想对巢巢那样当亲妈似的走哪儿跟哪儿。

在它们心中,估计顾念就是一小奶妈。

一开始心中说不出来的酸,这还是第一次,碰见有亲手接生或孵出来的小动物最亲的不是自己。不过也就酸了那么几?分钟,当她发现自己出门毫无障碍,狗崽子想出门却无比艰难以后,顾念就得瑟开了。

HAPPY呀。

不过她也没能出去。

冷空气到来,她有棉袄,有棉鞋,但没有棉裤。每次出去都得穿好几?条单裤,难受都紧。

家中都水缸已经结了一层薄冰,院子里更冷,水缸里的冰更厚。

何寡妇留了两斤肉在家里,之前被顾念‘大方’的割掉了一斤肉做烧烤给祸祸掉了,剩下一斤肉被何寡妇冻在后院晾衣杆上,三申五令不让碰,据说那一斤肉,得供三个人吃两个月!

预料中的大雪,在某一个深夜纷纷落下,虽然烧着炕,但由于内外?温差太大引起风寒感冒,也怕晚上睡觉太热睡的上火,炕烧的温度刚刚好。

这天半夜,巢巢和何寡妇就被冻醒,何寡妇起来给两边的炕柴火多放了一些,把三只小鸡崽的小窝放的紧挨着炕的位置。

转头看见自家儿子正在给顾念盖被子,有些好笑。

顾念这丫头,熊的时候是真熊,但也都有分寸,有时候看起来不像六七岁,反而像是十三四岁,冻得很多连大人都不明白的道理。

可一到晚上睡觉,就原形毕露。

抱着大灰灰睡觉睡的四仰八叉,总掀被子露出白嫩嫩的小肚皮和脚丫子,也不知道这么糟糕的睡相,那三个鸡蛋是怎么在这种高危孵化?环境中存活下来,并顺利孵化?的。

也就这个时候,才?能看出这个年纪的孩子的模样。

大灰灰被盖被子的动静惊醒了一会儿,看看是巢巢,便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在顾念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和自家老大一样睡的四仰八叉。

相比较别的鼠族,大灰灰感觉自己是最幸福的鼠鼠,能被当成大热水袋抱在老大怀里,睡着热炕,盖着厚厚的棉被,从来没有哪个冬天,它能睡的像今年一样暖和。

可惜的是,老大嫌弃它小孙孙长的又丑又小,这种高级待遇小灰灰混不上。

不过老大不愧是老大,就是聪明,她让小灰灰去癞痢头家偷了棉花和布料,然后在何寡妇家的柴房角落里用木板和稻草堆成床,铺上盖着棉花的布料,上边和左右前后都用木板挡起来,只留小灰灰能出入的缝隙,又挡风又保暖,比别的鼠鼠睡的暖和太多了。

这么想着,大灰灰便不再担心它那小孙孙,幸福的蹭蹭脑袋,砸吧砸吧嘴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顾念迷迷糊糊醒来,赖了一会儿床,就被从天而降的一块热毛巾给擦清醒了。

她穿上衣服,抱着大灰灰打开卧室门,迎面一阵冷空气扑来,她打了个哆嗦:“怎么这么冷。”

外?面大片的水分子纷纷扬扬,顾念感受了片刻,缩了缩肩膀,暗自嘟哝:“下雪了,看来下的应该挺大。”

她转身回卧室,找了最?后两条单裤套在下半身,又拿了一件原主身上那件穿过来的破破烂烂的夏装套在脖子上当围巾,这才?敢出门。

院子里冰天雪地,雪下的很大,像是老天爷倒下来一脸盆的棉花,大朵大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的雪,积雪已经有五公分那么厚。

何寡妇在院子里扫雪,看到顾念出来,她很担忧:“顾念,你觉得这雪得下多久?”

顾念把冰凉的手往大灰灰热乎乎的肚子上一揣:“猜不出来,少说得下半个月吧。”

她不会占星卜天气,但能够根据空气中的水分子含量来推测出一段时间以内的雨雪以及严重程度,比如这一次,她能推测出半个月的下雪情况,从推测出来的结果来看,这个雪季会形成一次小雪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