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你回来了……”他颤抖着揪使臣衣领:“他在哪?”
“不要急嘛,我国公主自然在官府驿站里。”
看一眼司琴德胜,安徒柳青有立马想飞出去的冲动。
“好了柳青。”司琴德胜示意他不要激动。
“既然安徒王没有异议,本王看择日不如撞日,立马迎娶车前国夏悠公主。”
“王爷英明,王爷千岁……”众官员高呼着松了口气,终于解决了一单难事。
“安徒王,今天日子特别,就把本王的八大轿借你去迎娶亲娘,众大人陪你一起去接亲。”皆大欢喜,司琴德胜豪爽得很。
史无前例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出发,从朝堂到驿站,众官员急赶慢跑,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驿馆。
安徒柳青却像经历了千万年,时间太慢,路程太远,心飞得太快,他想见的是江夏,不论是夏悠还是江夏,他要的就是那个人,不论男人女人,只要是他就好。
随着炮竹噼啪,锣鼓咚咚,唢呐声声,一场由全体官员和安徒柳青迎回的新娘终于到了安徒王府。
安徒如月见到满面春光、喜气洋洋的儿子,乐得合不拢嘴,儿子终于走出阴晦,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洞房,静悄悄,轻轻掀了新娘的头盖,露出的是那长他期盼已久的脸,一个和江夏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小心翼翼地舔了下新娘子的唇,感觉和江夏一样,再轻轻地吻上去,新娘子羞涩着,深深压下去,纱帐轻轻落地……
……
在安徒柳青那里喝了一小杯,已有些醉意。
司琴德胜因为身体的原因极少沾酒,此时眼见安徒柳青终于苦尽甘来、功德圆满,想起还在闭关的小莫,迷迷糊糊地回到府中。
远远地看见房中一片金光,只见里面人影一闪,随着一阵凤鸣声,金光冲出屋外在夜空中闪烁。
司琴德胜心里一紧,整个人都清醒了,急急闪进门去……
屋内金光消散,小莫安静地坐在床上,还是以前的样子,剑眉星目、温润如玉,灵动雅秀。此时他身披一张宽大的纱衣,乌黑的长发齐肩,胸前的卍在纱衣下闪闪发光。
“莫……”一阵旋风到床上,双手挽着他的脖子,惊喜中带着激动:“出来了!!!”
“胜哥哥……”唇轻轻一动,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声音如行云流水、洋洋盈耳。搂着他的腰,轻轻地唤着。
“莫……”他的眼睛明亮得清楚的映出自己的影子,轻轻拥入怀里,在他脖项间厮磨着,喃喃低语:“终于脱下这身袈裟,不容易啊……”
“胜哥哥,我愿意为你脱下这身袈裟,愿意为你披着长发……”
“莫……”司琴德胜寻找着他的唇。
“胜哥哥这一年可想我?”小莫任他在自己嘴上啄着。
“嗯,天天都想你,恨不能天天抱着你。”
“我也想胜哥哥,在定中念的、看的全是胜哥哥。”
“在定中看到什么?”
“当然是和胜哥哥的……”他笑着没有说下去。
“什么?”司琴德胜停下亲吻着的唇,好奇的问。
“以后再告诉你……”小莫故意吊他胃口。
“好。”司琴德胜温柔的应着。
两人相拥着亲热了半响才松开,司琴德胜下了床,小心翼翼扶着他。
“来,莫,先慢慢活动一下双腿。”
“胜哥哥不用担心,我都长大了,双腿不是问题。”小莫扬起一脸的笑。
“还是要小心,毕竟坐了一年,肌肉筋骨都硬化了。”王爷叮嘱着。
“真的没事,你看我……”小莫跳起来,没说完一声唉哟蹲了下去。
“莫……”司琴德胜一把抱起他,紧张地问:“哪里不舒服?”
“真应该好好听胜哥哥的话,一下床就崴到脚了。”他噘着小嘴。
“痛吗?来,坐下,我帮你揉揉。”抱他坐在窗前的椅子上,轻轻在他脚腕揉着。
“不痛。”小莫轻轻摇着头,深深看着他,他还像以前一样,眼里只有自己。
“胜哥哥……”捧起他的脸给了他深深的一吻,这个用尽一生去爱他的人,值得他付出所有。
“……”司琴德胜无声地笑了,笑中有泪,眼前这个人,用生命换来重生,值得他一生去爱。
轻轻拥他入怀,窗外的月亮悄悄躲进云层,桌上的茶壶在火炉中沸腾,壶盖响个不停。
“胜哥哥,屋里怎么都是我的画像?”被他紧紧拥入怀里,小莫才从他身后发现屋子挂满了自己的画像。
“以后再告诉你……”司琴德胜松开他,脸上挂满了笑容,学他故意吊人胃口:“来,喝水。”为他倒了杯水。
“煮一壶,品一夜风流,不问花开花落。”
“饮一杯,道红尘三千,只愿浅笑安然。”
说完彼此相视一笑,四目相对,一切柔情尽在眼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