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昼被江困亭吻住的时候还在想,不知道那位去丢垃圾的王姨还回不回来。
不过很快他就没有心情?再想其他事情?了。
江困亭好像要把这辈子的接吻次数都用掉,扣着他的头亲了许久,间接导致陆昼出门的时候都还是晕晕乎乎的。
刚确定关系,陆昼也不好意思在江困亭家过夜,所以坚持离开。
江困亭倚在门口,问他:“真不留下?”
陆昼:“……”
陆昼:“你?丫别笑着和我说话。”
他一笑?,他就觉得他是在嘲笑自己接吻不会换气。
陆昼坐上车,面无表情地想,把老子骗来就得了,休想再骗老子留下。
江困亭看着他握着方向盘生闷气的模样,微微弯唇,好心情?地说:“路上小心,到家记得说。”
陆昼:“。”
直到陆昼的车消失在拐角处,江困亭才收回注视的目光回屋。
陆昼回到家给江困亭发了个消息,便洗了个澡,穿好衣服,经过镜子前不经意瞥了一眼,看到自己被亲到红肿的嘴唇时,忍不住低骂了一句。
……他今天就不应该踏进那扇门。
他早就想说了,江困亭这么会,究竟是从哪儿学的。
陆昼摸了摸泛红的唇,走出浴室。
江困亭在他发完消息的下一秒就已经回复,此时他刚好出浴室,电话就掐着点打了过来。
陆昼边擦头发边接起电话,心想谈恋爱都这么黏糊么。
别人他不知道,反正江困亭黏糊死了。
陆昼表面嫌弃,实则还暗暗开心。
庄函树发现陆昼最近有哪儿不太对劲时,已经是一周后了。
他陪同陆昼参加一个活动,期间发现陆昼不仅频频看手机,还时不时笑一下。
庄函树:这人不会是中邪了吧?
活动结束后,他打?算让司机送陆昼回家,被这人给拒了。
庄函树疑惑发问:“你?又要干什么?”
陆昼头也不抬,拿出手机发消息:“和男朋友约好了去接老爹出院。”
庄函树:“操?”
虽然经纪人只说了一个字,但陆昼估计他的心已经碎了一地,发完消息安抚似的拍拍他的肩膀,道:“别怕,我暂时不公开。”
“那你还想怎样啊!”庄函树崩溃道,“是谁!究竟是谁?!”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
庄函树认命了,黑着脸陪陆昼一起等。
直到一辆车停在他们面前,车窗降下,露出江困亭那张颠倒众生的脸。
庄函树一愣,随即咬牙低声道:“陆昼,我可真是小看你?了。”
陆昼微笑?道:“过奖。”
他坐上车,对庄函树摆摆手,还做了个口型:保密。
庄函树:“…………”
不然还能怎么办??
虽然早预感陆昼和江总之间不简单,却没想到陆昼不动声色地就把江困亭给骗到手了。
庄函树为江总这颗白菜感到惋惜。
江困亭刚结束工作就来了,陆昼把他鼻梁上的金丝眼睛摘下来,随口问了句:“以前好像没见你?戴。”
“嗯,”江困亭道,“最近两年才戴。”
他的度数不高?,为了工作方便才偶尔戴戴。
陆昼:“你?戴起来挺好看的。”
他没撒谎,确实好看。
江困亭笑?了:“有多好看?”
陆昼沉吟片刻,说:“戴上后比我好看一点。”
江困亭弯唇。
陆沉毅今天出院,预备回家修养,医生嘱咐他还是不能过多操劳。
本来陆昼没打?算去接他,江困亭却说得去一趟,还特意把时间给空了出来。
至此,就是陆昼不想去都不行了。
江困亭的主动程度很让陆昼怀疑他的动机,但又偏偏说不上来。
到了病房里头,陆沉毅似乎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一看到陆昼就拉下脸,正要说些什么,后方的江困亭走进来,到口的谴责噎住了。
陆昼只说会接他出院,却没说江困亭也会来。
陆沉毅脸上立即带上了笑?:“江总怎么来了,真是劳驾……”
陆昼想说你?连人家做的饭都吃过了,还说什么劳驾。
没能说出口,因为江困亭看了他一眼。
陆昼最终还是决定给老父亲一个面子。
江困亭和陆沉毅笑?谈几句,何筠言站在一旁没能说上话,搀扶着丈夫下床。
手续早已办好,大部分东西也让保姆带回别墅,并不算复杂的一次出院。
陆沉毅对江困亭很感兴趣,明明都需要被人扶着才能走路,还非要和他说说话。
陆昼和陆子源走在后面,一手插在兜里,边盯着江困亭的背影。
江困亭大概是所有长辈都会欣赏的类型,模样好,有学识,待人接物平和有度,不会给人任何不适的感觉。
陆昼公平公正地想,如?果他是江困亭的长辈,也很难不喜欢他。
似乎是说到高兴处,陆沉毅还笑?出了声。
陆子源从没见过陆沉毅这么开心过,不由也多看了江困亭几眼。
正好江困亭回头,陆子源小小一惊,收回目光,不过还好江困亭看的不是他,而是他身边的陆昼。
两人的眼神隔空交汇。
陆子源的脸色僵了僵。
趁江困亭回头继续和陆沉毅交谈,他对陆昼说:“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陆昼看他一眼,脸上写着“有你?什么事”。
陆子源:“我知道你?们的秘密。”
陆昼:“哦。”
完全没有探究的兴趣。
“……干你?这行的,都喜欢男人吗?”察觉到陆昼投过来的冰冷注视,陆子源连忙正色道:“别误会,我没有那个意思。”
陆昼挑眉。
陆子源犹豫了一下,才道:“我是说,如?果你?混不下去了,可以来公司上班,我妈那里……”
陆昼笑了一声,分不清是什么意味,语气却很平静:“到不了那个地步。”
“……总之,我就这么说了。”陆子源当然知道他哥就算落魄大概率也不会来求他们,但该说的还是得说。
陆昼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