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傻,蒋贵妃与吴贵嫔闻着味就来?了?,也聚到皇后这?里想要见一见缚宝宫那位的真颜。
阿诺得皇后召,要亲自问?话。皇后召她自然不能不去,一出屋,就见崔凤阁要与之同?行。阿诺未置可否,只管一路向着皇后的承福宫而去。
承福宫里,人刚走到门口,皇后与贵妃贵嫔就开?始探头了?,忽然发现彼此统一的动?作,实在是有失稳重,赶紧一一坐好。没办法都是头一次进宫当妃子,又都年轻,哪里做得到老成持重。
待人进来?了?,皇后的架头才算端起来?。阿诺行了?礼后,皇后没先叫起,而是叫她抬起头来?。屋里人除了?崔凤阁,全都聚精汇神地看向这?位诺淑仪。
也不知该失望还?是庆幸,诺淑仪长得也就那样,顶多算清秀。不知为何得皇上器重,分的宫殿就在皇上居所旁边不说?,还?赐名缚宝宫。这?还?不算,明明是比她高位的崔贵仪,却?住到了?下首,真是得了?皇上的青眼就不懂规矩了?。
皇后只叫了?崔凤阁起,并赐了?座,然后这?才又对着诺淑仪道:“你可知今日唤你来?是为何事?”
阿诺:“臣妾不知,还?望皇,皇后娘娘明示。”
皇后蹙眉,崔凤阁马上解释道:“娘娘,诺淑仪当初是旧宅里的一个奴婢,您来?时她早已出府,所以娘娘有所不知,淑仪天生口疾,不是故意冒犯娘娘的。”
众人皆惊,一个结巴,长成这?样的结巴,凭什么得皇上爱重。只得从崔贵仪刚才的话中?得出一个信息,诺淑仪与皇上有前缘,在旧宅时就已认识,是伺候在皇上跟前的旧奴。
这?就引人嫉妒了?,在座的哪一个跟皇上都没有旧情,就她有,一个奴婢出身?的结巴有。皇后的试探之心再起,难得的机会她还?占理,此时她不能揭过。
皇后道:“天生的就算了?,也不能怪你。但你宫中?死了?宫女是怎么回事?这?还?在新?朝庆祝期间就出了?这?样的事,怎一个晦气。”
阿诺解释道:“是臣妾失查,谁知那宫女竟是生了?厌世之心,倒也没做出什么出大格的事,只在自己屋中?默默吊死了?。”
“还?不是什么出格的大事,还?要怎么出格。是你宫里的人,你就有责任,狡辩不得。”
阿诺:“是,娘娘教训的是,请娘娘责罚。”
还?知道让她责罚,倒也不算是恃宠而骄、跋扈之人,赵佩正要下旨,吴贵嫔却?开?口道:“娘娘,这?事不能光听诺淑仪一面之辞,本朝刚开?朝就出了?死宫女的事,不能这?样轻轻揭过,皇上既然封了?您为皇后,就是对皇后给予了?厚望,此事正好为娘娘立威示下,让宫人们不敢造次。”
说?着冲向诺淑仪:“淑仪不要怪我,我不是针对你,这?下人自谥这?样的大事,总是要查清楚的,也许她背着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都不知,这?样查一查,大家都安心。真跟淑仪不相干,也算是不冤了?淑仪,还?淑仪一个公道。”
吴贵嫔一直都是个不显眼的存在,甚至这?后宫里的女人属她最惨,蒋贵妃曾伺候过皇上一夜,虽说?把皇上弄得大病了?一场,再没去过她屋,可也算是当初三个妾室里的头一份。
而皇后,因为是皇后,比起其他人与皇上接触的机会多很多,皇上还?会在固定的时间里来?皇后这?里进食。只有吴贵嫔,在旧宅时就没见过皇上,现在到了?宫里,皇上也是一次都没有去过她的宫殿。
皇后一直觉得她挺可怜的,对吴贵嫔倒总是和颜悦色,此时听她说?话条理清晰,有理有据,皇后准了?:“吴贵嫔所说?正是,传人下去好好地查,待查出了?结果,再行责罚之事不晚。”
晚些?时候,皇上来?皇后这?里进午饭,听皇后说?起此事,皇上只道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这?后宫你是皇后,按规矩来?就是。
赵佩心下欢喜,皇上没有偏心于诺淑仪,反而给了?她办事的底气。但几天过去,查出的结果不尽人意,说?就是自谥身?亡,先前也没有私相授受,也没有偷盗行为,身?世也是清白?的。
皇后没有材料,也做不出新?菜来?,只得再把众人叫来?,当着大家的面,宣了?对诺淑仪的惩罚。按例罚俸、禁足、抄写由厉家带入宫中?的厉家十罪书。
皇后觉得罚得不重,可也只能如此,好在,皇上的态度算是试了?出来?,并没有多偏宠这?位淑仪。
只是待人都走了?后,吴贵嫔留下与皇后有话说?。
她告诉皇后一个她打听来?的消息,那宫女不是自谥,但最后的验尸结果却?是这?样,这?里有一个细节,验尸的是皇上亲自派去的,不是原先那位了?。
吴贵嫔的话,皇后当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她是说?皇上表面上保持公平,实则暗地里做了?手脚。吴贵嫔离开?后,赵佩心里别扭,这?不是偏宠是什么,竟是到了?替她擦屁股的地步,还?表面上不让她得罪自己这?位皇后,真是护得面面俱到。
看来?,这?位诺淑仪不能小觑,皇后算是把这?个人记下了?。
宫中?热热闹闹的,信王府里最近倒是冷清了?不少。赵公公带着他的人离开?了?王府,说?是不日该启程回去了?,就不在王府里叨扰了?。
安信倒是高兴的,可算不用在被监视着过日子。他不知道的是,这?是黄凝提出来?的,赵公公本来?不答应的,但架不住黄凝提前拿出主子的威仪,赵可也正欲修复与她的关系,最终还?是答应了?,不过是距离开?的日子只有三日了?,他就当卖个人情给王妃。
安信看着给他摆弄换季衣服的黄凝,笑着问?:“有这?么高兴吗?一天见你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黄凝笑着道:“我开?心啊,你过来?看看这?些?衣服。”
安信走过来?搂着她:“弄这?些?东西干什么,你不嫌累啊。”
黄凝:“还?是做少了?,我应该给你多做些?的。”
安信:“这?些?还?少,我都快穿不过来?了?,你歇歇吧,我真担心你的眼。”
“我眼睛好着呢,不碍事。对了?,你今晚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做。”
“让人去做?也是,我们王妃手拿针线在行,拿锅铲就不行了?。”
黄凝:“你就笑我吧,我不理你,我去厨房叫他们做好吃的。”
晚上的时候,黄凝难得地给安信上了?酒,一般不在军营,黄凝都控制着安信喝酒,今日也是高兴,碍眼的都走了?,她不仅让安信喝,自己也喝了?两?杯。
夜间的时候,安信哭笑不得,不知是不是黄凝饮了?酒的缘故,十分的主动?热情,热情到安信觉得她换了?个芯子,就是一心靠那些?歪书求子的时候,都不见黄凝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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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过来?,黄凝没有去绣坊,她说?难得府里又恢复了?原状,加上近日的分离让她十分想念夫君,她要日日与他在一起。
这?夜倒是没有酒的,可怀中?娇人还?是那样的孟浪与主动?,安信一时觉得短暂的分离也许是福也说?不定。
第三日,酒又上了?桌,黄凝主动?给他倒了?一杯,看着他喝下后,开?始说?:“这?一年多,我过得非常快乐,王给的一切都将会是我美好的回忆。”
安信给她也倒了?一杯,黄凝没有喝,她又说?:“前天我把你所有的衣物,我亲手做的那些?都分门别列地放好了?,你换季了?记得穿。还?有,饭也要按时吃,我让他们在军营里也弄了?厨房,练起兵来?不会没有饭食。”
安信皱眉:“你怎么了??说?这?些?做甚?”
黄凝:“没什么,有感而发,就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日子。王,你性子大大咧咧,人最是温和温软,这?样很好,以后也要这?样下去,不用去学什么强硬手腕,男人不是一定要那样的。”
黄凝给安信又倒了?一杯,然后拿起自己这?杯酒,敬信王道:“王,我敬你一杯,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安信:“夫妻之间说?这?些?做什么。”
说?着端起杯子干了?,而黄凝却?是把杯放下了?。与此同?时,安信察觉出不对劲,这?酒有问?题,他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把黄凝面前的那杯酒扫到了?地下,艰难道:“别喝,这?酒有问?题。”
黄凝道:“王莫慌,我不喝,我知道它有问?题。只是些?散力气的药,几个时辰后,药效自会散去。”
此话说?完,安信发现自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舌头都是无力的。但他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只悔自己明白?的太晚,而她装得太好,他又从来?不疑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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