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童露出了一个沉思的表情后,也开始打量起范秀娟来。一下子,大家的注意力就从木诚父子的身上,转移到了范秀娟的身上。
而金戈此时也终于回了魂,眼前发生的事情已经彻底把他给搞懵了,他也禁不住喃喃问道:“森远先生,你究竟想说什么……”
森远自然没理金戈,前所未有的,他此时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范秀娟的身上。他没有着急答话,而是缓缓地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纸包,然后翻手,摊开了手心里的纸包:“怎么样?范秀娟女士,眼熟吗?”
范秀娟露出了惊慌且惊讶的神色,她说道:“这不是我给白先生的饼干吗?白先生不是已经吃了吗……”
森远不置可否地继续展示着手心里被纸包裹着的几块碎饼干,说:“范女士,你敢当着我的面吃下它们吗?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范秀娟马上摇头,她的表情就像快要哭出来了一样:“森远先生,我不知道您究竟要做什么。我好心给白先生饼干,他不是已经吃掉了吗?你给我的这是什么?为什么我要吃掉它?”
认出纸包和饼干,是范秀娟下意识的第一反应,但是现在她又不认了,言下之意是说,森远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非说是她曾经给的饼干,甚至逼她吃下去。
森远的本意当然并不是要范秀娟吃这饼干。范秀娟不认,森远似乎也并不是十分在意。他的视线终于从范秀娟的身上离开,视线重新一一从在场所有人的身上扫过,像是转移话题一般地说:“17号马文晶死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奇怪。”
“马文晶挣扎的痕迹虽多,但却挺无力的。勒死她的人也不像力气很大的样子。那么马文静是怎么无声无息地死去的呢?这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直到我看到这些饼干。”森远扬了扬手笑道。
接着他再次看向范秀娟说道:“范秀娟女士的直接是护士吧?应该比我们更懂药物,甚至随身携带药物。这是其一。”
他顿了顿又说:“其二,我记下了所有人从转盘那里获得的食物。虽然有饼干,但系统提供的是原型的桶装饼干,可不是这种方块型的。也就是说,这种方形的饼干,是玩家自带的。自带饼干参加游戏,挺有意思的。”森远看着范秀娟笑。
可范秀娟只是一昧要摇头惊惶着,半点不见心虚,甚至她此时的表现显得无辜又委屈。她把视线投向了金戈,眼神充满了哀求与求助。
“森远先生,”金戈努力镇定地想了想后说:“饼干或许是范秀娟女士通过转盘摇出来的,只是藏起来了。其实在这种情况下,大家藏些东西也是正常的。转盘上的选项那么多,未必就没有方形的饼干。”
森远似笑非笑地看着金戈,原来他是知道大家多多少少会藏点私的,看他之前愣头青的样子,还以为他不知道呢。
见森远没有反驳自己,金戈便继续说:“森远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你的意思是那些饼干里被下|药|了,马文晶小姐也吃了,所以被杀了。范女士给白先生吃饼干,也是为了杀掉白先生。”
“可是这说不通。”金戈舔了舔嘴唇:“第一,你无法证明这个饼干是有问题的。第二,刚才,你说,是木然想要杀死白先生的。”而事实上,现在躺在地上的人也是木然。
森远却仍然是笑,他故意学着金戈的语气说:“第一,我确实无法证明饼干有问题。饼干有问题只是我的合理设想。可我们现在既不是法官也不是警察,我们并不需要证据,只需要找到合理的答案而已。其实就算找到了凶手,我们除了防着凶手,也不能把凶手怎么样吧?我们又不是使者。”
“不过,”森远话锋一转语带调侃:“其实金戈先生可以试吃一下这个饼干,它反正就在这里。我估计也就是让人晕眩看不清的药物,并不致命。这样金戈先生就可以验证一下这些饼干是不是真的有问题了。”
金戈一下愣住,他没想到森远会有这样的提议。
“当然,即使你试出了有问题,也可以说是我掉包了饼干。所以问题还是回到原点,我们并不需要证据。我们只需要明白谁是真正的凶手,凶手的目标和凶手的目的。”森远当然不会认为金戈真的会拿自己做实验,所以不屑地根本就没给金戈推脱的时间,根本就不需要证明!
“第二,”森远依旧是学着金戈的语气伸出了两根修长的手指:“刚才确实是木然想杀小白。可是,我说过凶手只有一个人吗?”
金戈再次愣住。
接着,森远又用一种神秘的语调说道:“或许第一次杀马文晶的时候,凶手确实是一个人。但是从李翔死亡开始,凶手恐怕就并不是一个人了哟!你金戈有联盟,难道凶手就不可以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