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现咽了下喉咙，声音低哑：“不小孩不重，小孩的过程比较重。”

脑子里又是轰地声，唐沅脖颈窜起股热意，被他压动弹不得，脸更红了几分：“江现，你别闹……”

“我没闹。”

他低下头，埋首在脖颈，轻嗅了会，滚烫的唇在皮肤下下轻触，鼻尖贴，同样温度的呼吸缓缓移动，他用唇描摹的脖颈脸颊，描摹的耳廓，带起阵阵战|栗朝侵袭。

“我真的什么都不做。”

他哑得过分的声音停在耳边：“就亲会，行不行？”

那双看的眼睛欲|『色』深重，唐沅『迷』瞪眸没来得及回答，吻又次落下。

江现的鼻尖抵的鼻尖，粗重的呼吸和缠绕在起，他的唇舌探进唇齿间，有些凶猛和粗暴地攻城略地，分寸不让，无力反抗，在他怀抱和枕间被追逐纠缠，任他肆意品尝。

夜太静了，空气太干涸，心跳重得像从胸腔跳出来，江现的气息包围，唐沅热得快融化。逃离不开，开始被动承受，到后来，渐渐地下意识回应。

他的吻越发热切。

灼热的眩晕冲击头脑，酥|麻沿脊髓攀升，的呼吸也热，伴随他唇齿每寸探进，每次勾缠，加速的脉搏中像是隐藏不知名的愉悦快|感。

抵在他胸膛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向，环住了他的脖颈。

床头昏暗的灯圈圈泛光晕，把人照得神志不清。体贴合，脑海眩晕，唐沅抱江现的脖颈，寂静无声的夜里，只有他们在床亲|吮的声音和粗重的呼吸，两个人激烈地深吻，不知疲倦，纠缠地吻了很久。

……

睁开眼对江现的胸膛，唐沅大大脑滞顿了几秒。

他已经醒了，手环在腰，略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早。”

耳根迟缓地烧起来，唐沅慌忙推开他，从他怀里出来。他倒没勒不放，眼神闪躲不看他，下地趿起拖鞋，局促地朝浴室走：“……我去洗漱。”

注定又是别扭和尴尬并存的天。

江现还好，派镇定，除了眼神总是长时间停在唐沅，神『色』如常，没有丝毫异样。

唐沅看见他就想起前天夜里和他亲得难舍难分的事，耳根热得不得不随时用头发挡住。

下午走，他们就这么在旁人看不出的某气氛中过了整个午。

吃过午饭，临走前，去给江现外公香。

外公的照片供在左侧廊下的房间里，平时外婆没事，时常会在这间屋子待，擦擦相框，摆摆供奉的水果。

他们刚到的第天，唐沅就跟江现起来祭拜过。在已故的长辈面前，收起了自己那小情绪，和江现并排香。

他似是有话和外公说，唐沅没打扰，低声道：“我出去等你。”

江现头，没说话。

轻轻掩，屋子略微暗下来，墙只开了扇窗，朝向不是太好，照不进太多的光亮。

他站在齐肩的柜前，静静看了会照片里定格的面容。

“这次就不多待了，您别生气。”江现默了好会，缓缓出声。窗外传来清灵的鸟叫，衬得屋里如此寂静。

他将正中的橘子摆正，忽地又问：“我带回来了，您喜欢吗？”

照片里慈祥的面容不会答复他。

江现轻轻笑了下，声音低沉地说：“我很喜欢。”

“今年的芙蓉花开得很好，我吃到了花糕，跟您做的味道好像差不多。”

他面容平静，喉咙却轻轻地哽了哽。

“……您不用担心我，我挺好的。有在好好地生活。”

幽暗的小房间里，燃的线香味道隐隐约约，带禅意，将静谧的时间无声弭灭。

江现站在灰『色』的遗像面前，伸手拂去相框边沿沾的香灰，对照片里的人轻声道：“我跟我妈说了，也告诉您声。我们快结婚了。”

外头日光正好。

烈烈炎夏，草郁花浓，唐沅在院子里等他，树枝叶飒飒作响，鸟叫清脆夹杂其间，婉转悠扬。

如此平常，又珍贵的天。

“我结婚了，外公。”他又重复遍，像每个，认真和至亲分享喜悦的人。

江现抿起嘴角，低头垂下眼，哽咽地笑了笑，声音缓慢而温柔。

“……是和我，喜欢的人呢。”

……

下午过半，司机把车停在口。

外婆塞了好多阿姨们做的心和小菜让他们带回去，送他们车时握唐沅的手，不住地说，让下次再来。

唐沅连连答应，和江现坐后座，车开出去，回头看了好几遍。

艳丽的小镇很快远去不见。

车绕过济城周边，开通往浒城的速。

唐沅默叹几声，收回离别的情绪。在车容易犯困，闭目休息了很久，快到浒城时恢复精神。

进入市区后，景致渐渐变得熟悉。

已是傍晚，天边晚霞火红，经过的片城区，摊贩们推干净的车在路边卖小吃。

唐沅在芙花镇尝过花糕，十分喜欢，见路边走过的人手里拿糕，视线不由跟转。

旁的江现瞥见，温声道：“想吃到家让人买了尝尝。”

唐沅顿了下，侧头看他眼，和他视线相对瞬，飞快移开。

前面他专心在手机处理公事，兀自睡得沉，路相安无事。这会打破寂静，前晚和他意『乱』情『迷』亲到快缺氧的事立刻又在脑海里涌现。

唐沅不想把不自在表现得太显，佯装镇定地看向窗外，低声道：“……回去再说吧。”

车静静向前开了会。

他的视线直停在，没等唐沅想好怎么将那股别扭掩饰下去，他忽地出声：“唐沅。”

顿了下，微微转头：“干嘛？”

江现靠车座，那股气质，莫名有清贵的矜冷，然而直直看的眸光却幽深，似是带几分丝毫不加以遮掩的薄欲：“回去以后，不睡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