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人无一例外，都是小厮，不管是昭王府还是别院，还是庄子上，一个服侍的丫鬟也没有。

便是玉烟她们，在顾长宁嫁入王府之前，都没机会近南宫允的身。

这些顾长宁自然是注意到了，却一直都没问过，刚才瞧着一队小厮摆膳的场景，总觉得有些怪怪的，这才开口问了缘由。

“丫鬟？阿宁若是喜欢小丫头，便叫风途去买些回来用着。”南宫允扶着她一同在餐桌前坐下。

闻言，顾长宁冲他扬了扬眉。

瞧她这模样，南宫允当即明白是自己会错了意，重新解释道，“若非府中需要这些小厮做样子，王府里连他们都不会出现。”

“嗯？”顾长宁没懂他的意思。

“如若王府里都是暗卫，而没有一个下人的话，那些臣子便会去扰父皇清静，所以，王府里的那些小厮都是父皇的意思。”

说着，夹了一筷子菜放在了顾长宁面前的碟子里，接着说道，“至于阿宁问为何没有小丫鬟，这就是万向的问题了。”

“小厮有错，仗责，打杀，发卖，处理了就是，若是换了小丫鬟，万向求过的，说他下不了手。”

“下不了手？”顾长宁挑眉，作为暗卫怎能有下不了手的时候，不过是知道昭王府规矩严处罚重，不忍让小丫头入府受罪罢了。

“他既下不了手，有小厮用着也是一样的。”顾长宁说着，夹了菜放进嘴里。

用过晚膳就已经很晚了，顾长宁却因为睡了一个下午，实在没什么困意，便让静香将屋子里的灯都点上，拿本书坐在南宫允身侧看了起来。

折子还有些没处理完，南宫允不批完这些，也不会休息的，毕竟今日的折子还没送来，应该是拖到了明日一早，若是现在不批完到时候堆在一起，看着定然会更加烦心。

室内亮如白昼，二人各自垂眸看着手里的东西，神色认真地如出一辙。

等南宫允批完，顾长宁也放下手里的书本，用力闭了闭眼睛，便是光线再亮，眼睛看久了也不免有些发酸。

二人刚起身，还未传人进来准备洗漱，就听见了风途在门外的求见声。

“王爷，属下风途求见！”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南宫允和顾长宁听得清楚。

闻言，南宫允冲门外唤道，“静香，玉烟。”不多时，两个丫头就进来了。

“服侍王妃洗漱。”对两个丫头吩咐了一声，接着便转身对顾长宁道，“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说罢便抬步走出了屋子。

门外的风途此时正站在院中，静静等着南宫允出去。

“王爷，”风途对跨出屋门的南宫允行礼，一边道，“他们的雇主已经抓回来审过了，说是有人会不定期的去找他，但不管用什么法子，那人都只说自己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