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雅心里虽不痛快,还是冲着走在前头的男孩柔声问道:“你们刚才和小琴姐姐说什么了?我也好奇,说给我听听?”
不想段鹏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口气冲得很:“关你什么事?你走开。”
周文娟在段鹏脑门上戳了一下:“你这个小鬼怎么回事儿?就算清雅不是你嫂子,好歹也是你姐姐,怎么能这么和人说话?当初,你不是说最喜欢静雅姐姐了吗?”
段鹏梗着脖子,眼睛瞪得铜铃大,满脸通红的大声嚷道:“谁稀罕你,就是因为你害得我妈咳嗽了好几天,又得花钱买药,你走开。”说完他猛地推了一把元清雅,然后跑走了。
三人没防备,元清雅狼狈地跌坐在地,向来含笑的脸上带上些许苦涩。
周文娟和刘翠花赶忙将她拉起来,关心的问:“有没有摔坏?哪不舒服,我们找段家去,让他们赔。”
元清雅摇了摇头,忍着痛说:“没关系,大人怎么和小孩子计较呢。而且,本来就是我做的不对,他怪我也是应该的。”
周文娟懵了,疑惑到:“你只是追求爱情自由,这个娃娃亲本来就不对,这会儿你怎么说你错了?”
元清雅只是叹了口气,忍着痛回家了。
元家两口子见女儿把自己关在屋里,喊吃饭都不应,就在两人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时,她满面红光的从屋里出来,拉着元母的手撒娇。
“妈,段婶子心软好说话,你有空多去看看她,先把丢掉的情分找回来,以后再说别的。”
元母皱着眉头:“能成吗?这要给村里人知道了不得笑话死你?沈知青怎么办?我看那孩子长得周正,一看就是有出息的,干什么要回去和段岩熬苦日子?”
元清雅一想到将来唐小琴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心里就有恨,牙齿紧咬唇瓣:“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妈,我必须和段岩结婚,你一定要帮我,这事儿除了我们一家人谁都不能说。”
之前,她没敢将那个奇怪的梦告诉父母,主要是她自己也心存怀疑。可这阵子,她每晚都会梦到稀奇古怪的事。
那个世界正是所有人所期盼的,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人人脸上都带着欢乐的笑容,穿着好看的衣服,吃着她见所未见的食物。而段岩是人人口中称赞羡慕的大老板,他有花不完的钱,让人仰望的身份,只要站在他身边,不管出身如何,那些衣着华贵的富太太都会争相巴结。
只要成为段岩的女人,她就能手握大笔财富,而且段岩是一个顾家,会疼人的好男人,就算过去几十年,他依旧那么俊朗。而不像沈卓,富裕的生活磨去了自律和清醒,狂妄自大使他犯下全家倾覆的罪过,拉着所有人陪葬。
看的越多,元清雅越发觉得沈卓自私,毫无男人魅力,也越发厌恶自己当初竟然瞎了眼,明明金镶玉就在眼前,她却舍近求远,将最好的男人拱手让人。
元家两口子听完女儿说的那些故事,全都瞪大眼睛,元母更是不可置信的问:“清雅,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以后的日子这么好过?段岩岂不是一座金矿?要是抓住他,我们就再也不用吃苦了。”
元父虽然不知道女儿的梦有多少可信度,但他可以确定的是,段岩以后绝不会差。
“你自己能想明白最好,早听我的话也不至于费这个力气。”
元清雅哽咽着点头:“爸,对不起,我不该不听您的话,我以后再也不会任性了。”
夜晚的月光照亮了整个屋子,元家两口子久久无法入眠。
元母叹了口气:“没想到沈知青是个半辈子的命,好一半歹一半,咱女儿嫁给他,福气没享多少,倒是了吃了一辈子的苦头,兴许这是老天爷帮咱们那。老头子,这段岩到底是什么来路?你怎么就不乐意和我说呢?”
元父翻了个身,嗤笑一声:“反正是个好命,你别多问,嘴巴严实点,丫头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别胡乱拿主意,这事儿要说大能大破了天,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