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番外(1 / 2)

天灰蒙薄雾,檐下飞雨如线,暖阁又被?重新翻修起来,比之?前的还要暖和漂亮,入秋时分,陛下和君后就?会搬过去住。

这几年是宫人们最为安生的几年,虽然过于清闲,但从未闹过人命,发的银钱可以积攒起来,为以后出宫做打算。

事实上若宫里一直这么?安生,没多?少人愿意出宫。

陛下和君后已?经恩爱了五年了,两个小?殿下一个冷静沉稳,一个活泼跳脱,除了偶尔会有宫人被?二位捉弄,倒也无伤大雅。

这五年间,不是没有朝臣进言,让陛下广纳后君,以充盈皇嗣,可在进言后不久,这些人家中总是会出现一些离奇事件,有时是闹鬼,有时是突然病了,病重到药石无医,家人准备后事的时候,突然又好了......

总之?就?是,选秀二字竟像变成了整个朝廷的禁词,几乎所有人对之?都有一些恐惧。

况且瑶殿下和音殿下健康聪颖,时日一长,就?无人再提了。

皇帝舒皖广纳贤臣,福泽天下,放眼望去皆是安生日子,加之?傅闻钦镇守,连个地方?□□都没有。

因为偶有刁民奋起,她们都还没筹备好,就?有人将她们收拾得干干净净。

“斩草要除根啊,闻钦。”

福宁殿内,舒皖两手交叠悠然地坐在一把交椅上,望着?门口身形长俏的女子。

傅闻钦神情淡淡,“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饶她们一命也未尝不可。”

舒皖穿着?身暗金色的凤袍,勾有淡色暗纹,她的帝冕歪歪扭扭地戴在头顶,手中盘着?两颗圆润的珠子,雪白?通透,瞧着?应是上好的玉石制成。

这具身子已?越过十?九,除了早年前空长的那些身高,更具玲珑娇俏,雪白?的胸脯更是隐有沟壑。

女皇陛下的目光幽深,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这些年,你倒是愈发像个人了。”

傅闻钦是这天下为数不多?敢顶撞女皇陛下的人,她回眸用银色的冰冷瞳孔注视了舒皖一会儿,道:“跟你比,的确。”

也许是那把纯金打造的皇帝宝座真的有什么?魔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傅闻钦眼睁睁看着?舒皖从过去的清心淡薄变成如今热衷权力的模样,更有手段、更聪明、更果敢、也更冰冷。

前几日,舒皖召一名大臣入宫谈话?,听说姓孙,谈话?内容长达两个时辰,傅闻钦不知道她们说了些什么?,可她看到了那位大臣出宫的样子——面色苍白?宛如惊弓之?鸟,听说回家便噩梦缠身,不久发病死了。

知道这个消息后,舒皖似乎很高兴,傅闻钦还清楚地记得她听见?舒皖说:“真有趣,原来猎杀这么?好玩。”

迫于皇帝压力,那名官员家里都不敢大办丧事,只是悄悄地埋了。

舒皖的目光更深了些,她望着?这位放肆的友人,平淡地道:“上次那些书,朕看完了,给朕弄些新的来。”

在舒皖的秘密书房里,堆着?的全是犯罪心理、变态心理、微表情心理之?类的书籍,她似乎很热衷这类题材。

傅闻钦点点头,消失在了门口。

舒皖懒懒地蜷进躺椅里,正准备打个盹,却有个小?宫人站在门口战战兢兢道:“陛下,君后...君后在找陛下。”

“哦?”舒皖斜睨了来人一眼,徐声,“他睡醒了?”

“是。”

舒皖便懒洋洋地从她那张椅子上下来,揣着?手往暖阁去了。

院里有一株银杏,此时正是叶片最为灿金的时候,风吹便有簌簌落叶,堆在平坦的青砖地上已?有了些厚度。

舒皖将惯玩的两颗珠子收进袖中,拿起树下一个木桶中的水舀子,往树根浇了一泼。

暖阁里跪倒了一片迎接圣驾,无人高呼,亦无人通传。

这是这些年里的规矩,陛下不让他们在君后住处喧嚷,最开始或许是为了不打扰君后的休息,后来陛下有了些偷窥的癖好,总会在屏风后面静静地看君后一会儿。

今日也是一样,舒皖揣着?手,静静站在屏风后面看着?。

床上的男人只穿着?雪色的中衣,胸襟的位置大敞着?,粉圆的珠玉有半只都搭在外面,他漂亮的眉目惆怅着?,经年岁月沉淀,他比往日更有风韵了,也更好摸。

当然这一点很可能是因为舒皖已?经完全地习惯了他,便愈发地得心应手,毕竟除了她之?外,这一点没有第二个人给她反馈了。

“陛下...还没来吗?”沈玉问了一声,眸中含着?一点点的难过。

他这个模样只有舒皖能看得到,那些宫侍只能站在一道帷幕之?外听候,谁也不能近他的身,也没人敢。

虽然女皇陛下对待下人素来宽和,可他们都知道,女皇陛下一旦动怒,他们必死无疑。

这些年里,君后的穿衣、束发、描眉,都是女皇陛下一人经手的。

“回君后,已?经去请了。”

距离女皇陛下五步远的地方?,小?宫侍睁着?眼说瞎话?。

然后,舒皖便看见?她的宝贝失落地又躺了回去,白?皙的手指搭在胸口,自己摸揉着?。

这是发了春梦么??

舒皖眼中噙着?玩味,她又原地欣赏了一会儿,才?缓缓走入,故意发出些响动,好让男人警醒。

“陛下...”沈玉躺在榻间,风情万种地望着?舒皖。

这时舒皖才?发现,他连条裤子都没穿。

一览无余。

“就?算这里面暖和,也不是给你这么?肆意的。”舒皖走近他,柔软却有劲的手指捏了一把男人的臀。

她靠着?男人坐下,俯身含吮住沈玉的唇,用自己的手代替了男人的手帮他揉抚着?。

沈玉被?动承受着?,发出一些轻咽,愈发用力地扯紧了舒皖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