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开始。
那一瞬间在市内向着目标所在狂奔的升华者们收到了姚雀儿传来的警训:“速度快一点他们提前开始直播了!”
领队一愣手忙脚乱地抢过另一个人的手机想要打开放送的软件:“这次是谁?”
姚雀儿停顿了一下语气复杂起来:“新海行动干员槐诗……”
话音未落一张染血的面孔就出现在了直播的屏幕之上。
无数弹幕闪过。
“666第三个了!”
“竟然提前了么?也不说一声幸亏老子厕所上得快!”
“哇这次的人长得挺好看诶这么死了可惜了主播可以卖给我吗我出两块源质结晶!”
“确认了是个弟弟!”
“楼上基佬滚开。”
“长这么骚是天文会的牛郎么?”
“搞快点搞快点!”
在充满恶意地弹幕流淌中边叔伸手从罗德手里接过了枪拉动套筒。而抓着鞭子的壮汉则扯起了槐诗的头发来强迫他对准摄像头的方向。
边叔缓缓地抬起了手枪顶在槐诗的脑门上:
“抱歉年轻人。”他说“本来我不想杀你的。”
“我也不想。”
那一瞬间槐诗咧嘴向着他露出笑容。
然后在边叔错愕的神情中一只手猛然捏在了他的手腕上拧转捏碎了脆弱的骨骼之后完成标准地缴械夺枪的动作。
紧接着对准了那一只抓着自己头发的手掌扣动扳机。
一枪。
再然后对准边叔的膝盖两枪。
最后自地上起身打断了边叔的双手三枪四枪。
随着边叔的落地和惨叫槐诗缓缓起身张嘴咬牙将钉在手上的半根钉子从血肉中拔出漠然地低头俯瞰着他惊恐的面孔:
“——而且我不会那么做。”
千不该万不该他们不应该觉得用铁就能够束缚住槐诗。
哪怕施加如何强烈的剧痛。
对于槐诗而言这都是家常便饭。
在并不算漫长的束缚之中那两根或许是什么边境遗物的铁钉已然在圈禁之手和炼金之火的分解之下早就失去了作用。
随着少年的暴起所有的束缚尽数破碎。
碧绿的火焰自从少年的躯壳之上燃起胸前裂隙之中仿佛有无穷尽的毒火涌动黑暗如潮席卷扩散化作了噩梦一般的雾气。
在灰暗的雾气之中山中的恶鬼踏着地上的血泊缓缓向前。
“来——”
少年环顾着那些震惊的面孔嘲弄地向着他们勾动手指“让我领教一下绿日的厉害!”
在剧痛里那个持着鞭的壮汉咆哮鞭子上亮起电光向着槐诗的脑袋抽来。
然后槐诗对准他的脑门扣动扳机。
boom!
脑浆飞迸。
“傻逼……”
槐诗放下了枪口收回视线“下一个!”
在枪声的轰鸣里铁门被踢开了准备撤退的升华者们察觉到室内的情况自箱子里取出了长枪短炮向着槐诗扣动扳机。
在扳机扣动的那一瞬间槐诗甚至听得见随着他们食指的勾动枪膛之中枢纽摩擦的清脆声音。
近乎平移那样的他骤然自原地滑出三步抬起手枪向着他们还击。
火焰自枪膛之中迸射而出。
在两声巨响之后空空荡荡的击锤声从枪身里传来。
没子弹了。
槐诗随手抛开了沦为累赘的手枪砸在角落里那个佝偻男人罗德的脑门直接将他砸在了地上。
紧接着迎着那三个冲上来的升华者他抬起右手。
自手掌之中辉煌之光随着钢铁一同迸发凝结为长枪的轮廓——撕裂了四百年的风和月贯穿了自罗马至美洲的漫长距离悲悯之枪在此涌现。
随着他的挥洒龙血飞溅。
所过之处纯白的鸢尾花悄无声息地从地板之上生长而出。
如此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