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的竟然敢欺骗无辜少年的感情!
“谁会爱上你这个黑心女人啊!”
槐诗扣动扳机:
“给爷死!”
砰的一声高亢的枪响。
结果槐诗手里的炸散成了一团墨水之后又一脸无奈的重新凝聚在槐诗的肩膀上抬起翅膀拍着他的脑袋语重心长:“抱歉啊槐诗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你看你不抓住机会……这福利就没了。”
被她瞎搅合了一通槐诗气儿不打一处来懒得和她再说这个了。
反正说不过她!
只是心里第一百零八万次打定主意。
——莫欺少年穷!
三十年河面三十年河底暂且让她得意!
等自己比她厉害了之后她就要知道自己过去错得有多离谱了!
精神胜利法的疗效十分强大他终于冷静了下来。
说到底只是区区戏弄而已又不是第一次了他哪里会放在心上。只当是这个黑心女人的恶趣味又一次发作被她耍了就是了。
另类开导之下他原本郁郁的心情总算也好了许多。
在收拾完了东西之后他再次推开了大门看到了门外扑面而来的暴风雪。
风雪之中篝火旁边一架雪橇和几只百无聊赖的雪橇犬还蹲在原地耐心等待。看到他出来顿时汪汪作声。
只不过这一次槐诗却听不懂它们在说什么了。
槐诗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大门将门再次关上和这里告别。喂几只雪橇犬吃过一顿之后他休息了一会便收起了篝火向着来时的方向进发。
乌鸦落在他的肩膀上歪头看着槐诗装作生气不理会自己的严肃样子忽然问道:“说起来在新世界里的那么经历有什么领悟吗?
”有一点。”
槐诗想了想有些无奈:“但好像又说不出来。”
“很正常。”
乌鸦感慨:“人生多半是这样感觉自己有所领悟了可过了一会儿又会发现这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这个世界比所有人预想的都要庞大变化又那么多……那些敢说自己已经想明白的人要么是大限不远了已经没有力气再往前。要么就是自暴自弃自欺欺人而已了。”
“想不明白也没关系么?”
槐诗问他原本以为乌鸦是想要让他思考出一个结果的可是却没有想到她根本对此毫不在意。
“有什么好想明白的?”
乌鸦认真地看着他:“想不明白就想不明白呗槐诗只要你能够继续去想就好了。我唯一在乎的是现在你的生活还有在新世界里的生活会让你觉得快乐么?”
短暂的沉默之后槐诗迎着风雪露出笑容。
“是的我很快乐。”
他说“不论是现实也好还是在新世界里的所有分支里——看到别人的笑容都让会我觉得快乐。知道我的存在能够让他们活的更好我就会幸福。”
“哈哈你还真是不可救药啊。”
乌鸦轻声笑了起来:“那么多的选择里有你所中意的么?那么多的人生那么多的方向槐诗你会选择哪一个?”
“很难说啊。”
槐诗想了想老实说:“大部分我都很中意。”
“总要选一个吧?”
“成年人的选择方式只有一种吧?”
槐诗毫无任何羞愧的仰起头告诉她:
“——我全都要!”
乌鸦顿时无奈:“喂喂你从哪儿学来的这种蛮不讲理的选择方式的?”
“哈哈这不是你教的吗?”
槐诗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作茧自缚就是这样的道理吧?既然已经播下了种子那就好好品尝自己种下的苦果吧。”
再一次的乌鸦感受到了自己的人生不易。
可是却没有办法。
况且既然是自己的契约者总要负责吧……
怀揣着如此复杂的心情她问:“接下来你的假期还有一点时间有什么地方想去逛逛么?”
“不了。”槐诗摇头“出来了这么久想家了。”
“也好。”
她微微颔首重新钻回了槐诗的领口中去只露出了小小的脑袋来端详着远方舞动的飞雪轻声说:“我们回家吧。”
“嗯回家。”
槐诗颔首甩动着缰绳令铃铛的声音越发密集起来。
那些活泼又欢快的雪橇犬们兴奋的向前奔跑高声的吠叫着迎着远方渐渐升起的狂风暴雪狂奔而去。
如此驰骋在这无尽的雪原之上满载着旅途中的收获他们向着繁华的人世归去。
许久许久玛瑟斯终于从昏沉中醒来。
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脑袋还在。
他又紧张的摸了摸自己的身后松开了口气腰子也还在。
在门外漏进来的寒风之中他从绳索的捆绑中艰难的抬起头冻的瑟瑟发抖。
可看到周围的景象之后便愣在原地。
万象天球呢?
我那么大一个万象天球去哪儿了?
环顾着四周空空荡荡宛如洪水冲过一遍的第十三试验区玛瑟斯错愕良久忍不住悲从中来忍不住仰天咆哮。
深刻的感受到时代变了。
你们这帮天杀的连黄金黎明的东西都敢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