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今天会议上已经将接下来的职务安排调整好了?你猜怎么着?金陵天文会支部的次席武官正好在四年之后调职诶!正好是你差不多进修结束的时候你说巧不巧?
行吧巧嘛真是太巧了。
讲道理这样的安排真的是明白他妈给明白开门明白到家了。
不可谓不周详不可谓不体贴不可谓不任重道远。
哪怕真是条哈士奇也应该能体会到组织的深重期望和信任了。
而且还省去了多少麻烦。
通天大道都给你送到脚边了还是带了传送带的版本你只要站上去躺着都能到终点的那种……
可不知道为何哪怕是柴菲在电话里有意无意的暗示她在探槐诗的口风可槐诗心里却始终还在犹豫。
没有给她明确的答复。
只说再考虑一下。
可考虑多久也没仔细说。
柴菲也没有十分迫切的让他做决定只说九月之前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给她打电话。
电话挂断了。
槐诗摊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低头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那一封聘请函。
“真不想去?”乌鸦问。
“不知道。”
槐诗摇头挠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我再考虑一下……”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就把聘请函丢在桌子上起身回房间里去了。
洗澡刷牙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之后索性不想这档子破事儿很快就睡着了。
只是半梦半醒之间他却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向床头柜上的手机。
想要打个电话。
可打给谁呢?
说什么呢?
他想不出来又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话两夜无话。
实际上此后十几天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没有出任何的幺蛾子。
平平常常简简单单的槐诗读过了考前的冲刺时间然后又迎来了曾经自己无比在意的高考。
连续三天。
没有悄悄使用天文会的手机作弊也没有从命运之书里找答案。
槐诗老老实实的以自己的能力进行了解答。虽然他心里知道这样下去成绩其实好不到哪里去……只能称得上不差而已。
当放下笔走出考场的一瞬间在午后炽热的阳光里他忍不住抬头看向头顶的太阳。
长出了一口气。
在恍惚中好像有列车从身旁轰鸣着呼啸而过载着什么东西远去。
可当他回头的时候却什么都看不见。
只有午后的教学楼静静地伫立在昏黄的夕阳里而考生们好像喧嚣的人潮一样向着他涌来裹着他走出了门外。
再没有什么机会可以继续留在那里。
槐诗怅然的回头看了一眼却没有看到自己想要找到的那个影子忍不住叹息。
“同学同学……”
带着摄影师的记者兴奋的凑过来一眼看中了人群里那个鹤立鸡群的少年人将话筒递到了嘴边:“请问你考的怎么样?”
“还行吧。”槐诗挠头想了想:“反正都不会随便答一下。”
明显是没有预料到如此坦诚的回答记者一愣旋即恍然“是太紧张了么?”
“倒也没。”
槐诗回答:“和保护世界比起来也就一般般吧。只是该不会还是不会。”
“……”记者愣在原地表情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忍不住笑:“同学真幽默啊。”
“是啊。”
槐诗也笑了起来端详着面前的记者忽然抬起手认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你们一定要好好生活啊珍惜每一天!”
不等记者再问话少年摆手转身离去。
记者和摄影师面面相觑搞不明白这究竟是哪儿来的中二病。
而在远去的人群中槐诗接起了电话。
“喂?槐诗你考完了没?”电话里传来傅依的声音:“五黑来不来?速度快点否则机子就要被人抢跑啦!”
“来来来。今天就让你们领教一下什么叫天不生我小佩奇万古如长夜!”
接了电话之后槐诗扫了一辆自行车飞一样的跑了。
刚刚一腔怅然早就抛进了海沟监狱里。
今天的游戏要今天打。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