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空了。
瞬间暴起越过了数十米之后原缘的剑刃势如破竹的撕裂了一路的座位和地板深深地钉进了舱板之中。
所有人都愣住了愕然地看向她。
“怎么了?”林十九问。
“错觉么?”
灰裙的少女皱起眉头回忆着刚才车厢里忽然多出来的那个陌生声音回头吩咐:“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遵照异常状况条例在老师回来之前按照小组的形式等待救援。如非必要不要在车厢里奔跑。”
说着她拔出了巨剑站在车厢的入口处撑着那一柄过于巨大的剑刃守在了门口处。
而看到了那个纤细的背影首先站出后所有人的心里都感觉到松了口气。
关键的时刻必须有人站出来有所作为。
不论是谁站出来承担了这个责任其他人这时候也不应该拖后腿才对。
车厢里浮躁的气氛迅速消散在群鸦的巡视和猎食之下恢复了平静。而回过神来之后便开始对刚刚不慎被蜘蛛咬伤的学生进行救治。
重新恢复秩序。
宛如幻影一样从原缘的面前掠过奎恩雨衣下的手动了一下又悻悻的放下并没有对这一群学生动手。
而是看向安德莉亚的所在。
两柄弯曲的剑刃从背后腰间的鞘中无声滑出……
“蛛潮战术。”
在蜘蛛们入侵了车内之后安德莉亚翻检着面前那一具残骸拿出镊子夹起一片花纸片了然的颔首:“看来是老朋友了。”
“认识?”旁边的槐诗问。
“哈利奎恩剧团里的丑角很难缠的家伙。”
安德莉亚直接连镊子一起丢掉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他现在应该已经混进车里你小心一些那个家伙是法兰西地区花剑协会的宗师如果不注意的话很容易——”
话音未落一道凄厉的铁光便如同流星那样自撕裂的舱板之后刺入朝着她飞去。
恰如繁花在瞬间盛开那样剑刃飘忽动荡的游走着令人难以窥见轨迹。却在肘腋之间朝着安德莉亚的喉咙斩落。
而比他还快的是槐诗。
旌旗凭空浮现顿落滚滚黑暗瞬间呼啸扩展吞没了周围一切。
埋骨圣所降临于此。
衔烛的乌鸦从黑暗中升起朝着哈利奎恩飞瀑而下。
而就在黑暗席卷的瞬间奎恩的眼前一黑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
恐惧痉挛。
有绝大的恐慌从他的意识之中升起好像再一次看到无穷尽的血色伴随着深渊中的狰狞轮廓在迅速上升千百双邪眼向着他投来漠然的一瞥。
曾经噩梦之中的场景再度浮现。
震慑了他的意识。
而在反应过来之后他毫无任何犹豫迅速后撤。
乌鸦刀锋一般的羽翼已经撕裂了他身上的雨衣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裂口。
他踉跄后退艰难的隐没进了空气中。
沙洲之幕传来破碎的声音明显已经支撑不了多久。
余悸未消的奎恩望向滚滚黑暗里那个年轻男人眼神就浮现出了浓浓的戒备——那么多源质剧毒竟然还没有死?
很快麻痒的伤口上迅速生长出来的一颗颗小眼睛和畸形的肉块就回答了他的疑问。
深渊猛毒寄生在了他的伤口上开始了飞快的扩散。
对方比他还要毒!
哈利奎恩咬牙拔出曲刃斩下。
一条手臂脱离了胳膊。
可落在了地上却变成了半截花花绿绿的袖子。
他明显受创严重脸色越发的苍白。
可是当他抬头的时候脸上就多了一副夸张无比的罗马假面假面的嘴角勾起好像永远在戏谑微笑那样。
但面具之下的眼瞳中便浮现了森严的杀意。
在车厢的狭窄范围内有这么多学生在这里就是活生生的人质天然对安德莉亚有所限制。纵然在正面对决中她能够轻易的用恐怖的火力将自己焚烧殆尽但在这里她绝对不能肆无忌惮的使用自己的力量。
因此对他威胁最大的就是那个陌生的年轻人了……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鸦群就是他召唤而来。
在他脑中无数圣痕资料迅速的对比最终很快就锁定在了天国谱系之上少司命的特征实在太过明显了。
那一把旌旗就是明证。
偏重于辅助和役使型的圣痕恐怕还有更多的军团隐藏在他的那一片黑暗中……但也就是说一旦绕过了他的军团之后那个年轻人便是这里最容易得手的对象。
在假面之上他的笑容越发狰狞了起来。
曲刃剑自雨衣之下如翼展开。
飞扑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