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有可能发生的状况她的神情就越发的阴沉。
甚至不顾其他人错愕的目光拔出石齿剑在走廊里以升华者的急速飞奔!
但愿还来得及……
不到一分钟她就已经闯入了地下最深处的监狱里手中的石齿剑绽放炽热光明。但当电梯门缓缓开启的时候却没有看到预想之中的惨烈场景。
一切如常。
只有六个无所事事的守卫正端着咖啡杯正在聊天看到她进来神情错愕连忙放下杯子立正。
“乔呢?”丽兹问:“在哪里?”
“他刚走。”
“那槐诗呢?”丽兹瞪大眼睛便看到守卫指向了囚笼的方向。
在那里传来低沉又和善的对话声。
“……所以有时候你会过度烦躁和想要使用暴力其实是因为你感觉到有人在侵犯你的安全区。你的粗暴行为本质上其实是对自我的一种过度保护是一种被过度放大的不安全感。”
那个十分和善平静的声音:“包括这一次你同常青藤的升华者之间的冲突由于误会被放大了才导致这种事情的发生。
你需要时常审视自己博纳沉迷暴力并不能改变你的状况只会让你汹酒的程度进一步增加。”
隐约有一个无助的声音在吸着鼻涕好像哽咽一样:“我知道槐诗先生但有的时候我不能控制自己。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那个和善的声音叹息:“你不能在去沉醉里那些肤浅又不负责任的性=爱、酒精和禁药的刺激了博纳你需要规律和正常的生活一种能够让你冷静下来放空自己的爱好那些古典音乐的书你看完之后有帮助么?”
“有的有的。”
在槐诗隔壁那个浑身肌肉和刺青、无比魁梧的噩梦之眼擦着眼泪哭得像是小孩子:“我昨晚还梦见了我的哥哥……那时候他还没死我也没有像是现在这样……
我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梦见他了我记得我们说了很多话醒了之后我就感觉自己平静了很多。”
“很好博纳你在改变不是吗?”牢房里槐诗微笑着无比欣慰:“你在一步步变得更好。”
察觉到丽兹的走进两人的对话暂时中止。
然后槐诗就看到神情阴沉丽兹还有她手中的石齿剑忍不住眉头挑起:“丽兹小姐你这是终于忍不住想要来砍死我了?”
“少废话了槐诗。”丽兹漠然的凝视着槐诗:“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你指的是什么?”
槐诗疑惑的摊手:“我都在牢里了能搞什么鬼?”
“你以为这样的幻象骗得了谁!”
丽兹的神情中浮现杀意猛然扯开牢门伸手想要击碎槐诗所留下的影子。可是触手的瞬间神情却骤然一滞。
而槐诗已经倒飞而起被砸在墙上缓缓落地。
大口的呕出了鲜血。
气若游丝。
这不是幻象。
是真的?
丽兹难以置信。
与此同时门外常青藤的升华者匆匆而至低声在她耳边汇报:“我们抓住乔了他就在医务室没有怎么反抗经过验证并不是其他人假扮意识里也没有催眠和下达过什么指令的影响痕迹。”
简而言之一切正常。
丽兹愣在了原地。
寂静里槐诗躺在地上艰难地支起脖子看向她。
就好像猜测到了什么一样神情变得无比古怪。
“喂丽兹小姐……”
他憋着笑好奇的问:“你该不会以为乔是我假扮的吧?”
丽兹阴沉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没有理会他而是回头问:“乔那么匆忙的去医护室做什么?”
“开药。”
回答的是槐诗。
他撑起身体依靠着墙壁神情就变得轻蔑起来:“丽兹小姐乔在五天之前就确诊幽闭恐惧症的初期了。
因为这个病他打了调职报告明天就要转到地上区域今天是他在这里工作的最后一天……为什么你对你的同事的了解还不如我?还是说你觉得就连这个都跟我有关?”
幽闭恐惧症。
丽兹错愕许久却发现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那么一切都变得十分合理而自己只不过是神情过激。
可端详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总觉得不太对。
哪怕没有丝毫的道理可是她却感觉这一定和眼前的这个人有什么关系。
“瞪什么瞪?”
槐诗撇嘴:“难道我还能让他得幽闭恐惧症?我来这里才多久?我真有那么牛逼干嘛不动动嘴把你们全都说到精神分裂?或者干脆把我当成救世主对我顶礼膜拜怎么样?最起码也能消掉某些人对我毫无来由的偏见。”
“搜身。”
短暂的沉默里丽兹下了命令。
决定遵从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