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
这难道就是父亲曾经说过的闭口禅一样的东西?通过不听、不看、不说和不动之类的修行达到什么源质质变的秘仪?
只要和普通人说句话对面就会三观碎裂灵魂受到冲击最后吐血而死的可怕力量?
总感觉好厉害!
她竖起大拇指敬佩的赞叹:“不愧是怀纸小姐!”
槐诗无语了。
虽然不知道她究竟懂了什么但随她去吧。
在思索片刻之后他再次在手机上写【还有我下午有事情不去泡温泉了】
真希愣了一下原本充满期待的表情隐约有些黯然起来要槐诗来说你就别什么都写在脸上啊表情太好懂了!
他叹了口气再继续写到:【别光想着玩你跟我走一趟。】
“恩恩好的我随时都有时间的哦!”
瞬间真希精神一振眼瞳亮起用力点头背后好像有看不见的小尾巴疯狂的摇来摇去
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槐诗叹息忽然开始头疼。
这里见家的人怎么就一个赛一个的不对劲?
午后庄园宽阔到过分的庭院里槐诗终于找到机会在树荫下面和自己的雇主小姐正式碰面了。
虽然两边依旧惯例嘴臭了几句但话题终究要回到工作上来。
“但为什么你把她也带过来了?”
里见琥珀的表情一言难尽的看向槐诗身后的远处庭院的角落里那个正兴奋的蹲在鱼塘前面玩金鱼的小姑娘。
“她的事情等会儿再说先说你的。”
槐诗伤脑筋的叹了口气手里的迷梦之笼晃了晃丝丝缕缕的隐约雾气扩散开来架设了一层最简单的幻象将内部的环境稍微掩饰了一下。
虽然在梦境的造诣上不甚精深但稍微修改一下景象还是做得到的。
在别人看来他们俩只不过是在树荫之下说这话而已。
而槐诗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撩起浴衣的下摆挠了挠小腿上痒处然后从怀里摸出了烟卷点燃。
终于不用在顾忌伪装和风度了。
“说说吧你家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简直一个赛一个的有问题。”
说起这个琥珀也没有心思再嘲弄槐诗的样子神情变得不屑了起来:“还能是什么历史遗留问题呗前几代先祖造的孽只有子孙后代来偿还了。”
从二百年前开始里见家就是出了名的没有立场凭借着自身特殊地位和势力两面讨好哪边都不想得罪。
别人打的头破血流的时候他在旁边看热闹。
然而在两边看来里见家的王八蛋则就是在武家和公家之间反复横跳的二五仔看在眼里恨在心里记在纸上早就拉好了清单
而几十年前里见家再一次开始反复横跳的时候却发现这一次跳歪地方了。
那位从美洲放逐而来的将军才不管你里见家是个什么玩意儿。
二五仔必须死。
为了保全家族上上代的当主不得不献上自己的头颅谢罪而如今上代的当主又因为向将军靠拢因此被上皇所厌恶。
令人嫌弃的里见家的一生实在过于坎坷和复杂。
各种原因之下沦落到如今的程度。
已经变成了一具空壳了。
“光看看现在几个家主候选者就知道里见家已经没救了。”
琥珀嗤笑:“除了上皇和将军在施加影响力之外罗马美洲俄连东夏除了天竺没什么主动性、埃及人又喜欢自闭之外其他的大谱系的人几乎全都掺和了一手。”
“最有力的竞争者上代当主的养子九郎里见静江哦不对现在要称呼他为久静了我二叔死之后他就改了名字现在早已经全面投向了将军那一边。
背后的支持者是对里见家的馆山港口早就垂涎三尺的美洲资本——老实人航运。“
槐诗眉头挑起。
就好像老实和尚一点都不老实一样老实人航运实际上也算不上什么老实人——真要是善良老实的话也不会是全境百强级的巨型托拉斯企业掌控了百分之四十以上边境往来和物流的庞然大物了。
同时在家族内部的长辈里见不平也已经占到了他那一边。
如今的久静可以说是最名正言顺、呼声最高的家主继承者。
而里见家馆山集团的负责人掌握着家族内部财政大权的里见不净则在暗中和鹿鸣馆勾搭在了一起同时又和罗马的密涅瓦科技有所往来。
中断了俄联留学匆匆归来的大哥里见正平背后的支持者是俄联君士坦丁贸易集团”
在琥珀言简意赅的介绍之中槐诗很快就理顺了如今里见家错综复杂的情况简直是好像套娃一样的层层覆盖。
和各大谱系有着深厚关系的代理人公司选择了自己在瀛洲的代理人然后代理人的代理人们又找了自己的帮手为自己进行代理人战争
真他娘的够了。
“是时候禁止套娃了。”
槐诗掐掉烟卷抬起眼睛看向她:“那么你呢?玄鸟不可能让你空着手来吧?”
琥珀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掩饰直截了当的回答。
“太清重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