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升腾而起。
就在剑刃和鬼金棒的角力之下一寸寸的覆盖了那一张姣好的面孔将那个女人的身影吞没她在燃烧……
可又看上去仿佛如此的惬意。
就好像本来就应该如此那样。
单纯只是……撕破了伪装之后解放本性而已。
要将美丽和妖艳焚烧殆尽所存留下的便是这一份向着灭亡从容漫步般的凶暴和狰狞。
正在那一瞬间果应的内心之中浮现出了一线久违的不安。
感受到鬼金棒之下涌动的庞大力量……
“啊无耻之徒!”
远处的金发暴走族大怒挥舞着铁链咆哮义愤填膺:“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给这么漂亮的女人泼汽油!”
“醒醒巴尼没有人敢给那种东西泼汽油的。”
世血夜忧鬼的表情僵硬着只有汗水涔涔的从额头滑落几乎将重金属歌手一般的浓妆弄花了。难以相信眼前的场景也难以相信自己的猜测。
“那可是……火力爆发出来了啊。”
没错字面意义上的——火!力!全!开!
火焰之中的黑暗升腾暴动。
巨响轰鸣。
剑刃一寸寸向上撑起竟然将沉重的鬼金棒顶了回去!
转瞬间爆发的巨大力量令鬼僧脚下的石板也难以承受这过于夸张的角力破碎巨大的身躯向后滑出。
燃烧的怨憎之刃紧追向前劈斩!
自鬼僧的扭曲面孔上斩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裂口几乎划烂了他一只眼睛。
果应痛呼胡乱的挥舞着鬼金棒踉跄后退。
可槐诗却没有再紧追只是站在原地张口从口鼻之中便喷涌出一道宣泄躁动的源质烈焰。
“这个我看过是哥斯拉!”
巴尼还没反应过来兴奋的扯着大哥的袖子“大哥快看哥斯拉啊!核子怪兽……竟然还有娘化吗!”
“娘个鬼啊!”
世血夜忧鬼觉得自己要疯了发自内心的羡慕自己弟弟的粗线条。
还看不出来么巴尼!
从刚才到现在那个怪物一样的女人甚至没有出过全力啊!
她只是在跟自己的猎物玩耍……
而在原地槐诗凝视着不远处的敌人忍不住长叹一声一阵后怕。
好险!
就在刚刚他差点下意识的用处禹步和鼓手进行追击……
那不就露馅了么?
超限状态作用于内部外在看不出什么端倪倒还可以悄悄用一用。但不论是鼓手的天崩还是禹步的缩地几乎都是招牌一样的技巧。
更不要说天下只自己这一份的龙骧和弦。
一旦动用其他自己的标志性武器和招数的话恐怕就要暴露了。
自从地狱归来之后乌鸦产生蜕变的消息还被封锁在教研室内部并不为外人知晓。毕竟是铸日者所遗留的成果对外进行着保密。
但他要是敢把别西卜掏出来开一枪的话俩小时之后瀛洲本地的天文会恐怕就找上门来请他深山温泉十日游了。
万幸的是倘若只是演奏法的话不通内里的外人根本看不出端倪。
可问题在于……自己并不擅长这种瀛洲刀具的用法啊。
他低下头端详着手中低鸣的怨憎。
遗憾摇头。
并不是完全的一窍不通而是本能的知道这样长度的刀具和武器应该怎么去使用。使用最通用的力学方式来进行驾驭。
除此之外一概不会。
什么刀禅、什么残心、什么摺足、气合、切反……更不用说这个流那个流的专精、奥义和绝技。
这样的使用方式把手里的武器换成铁棒、换成美德之剑和斧头也不会有任何区别。
真是遗憾啊。
他随意的挥洒着手中的剑刃一步步向前向着对手靠近。
不会的话也没有关系只要将它当成其他的东西来用就可以了。
崩!
洪钟巨响骤然从空气中爆发。
鬼金棒的横扫竟然在槐诗的挥洒之下被击垮了剧烈的震颤着像是要从果应手中脱手飞出。
嗡嗡作响。
好像槐诗劈过来的根本不是什么剑刃而是力量沉重到可怕的铁锤!
难以置信。
只是随意的挥舞就掀起了一阵飓风剑刃破空的低鸣好像万钧重物在随意的挥洒。可紧接着又变得轻巧灵敏悄无声息像是匕首那样感觉不到丝毫的风声。
久违的源质运用。
往昔能够在匕首上施加愤怒之斧的质量如今将苦痛之锤的分量寄托在怨憎之刃也并不算出奇。
只不过是面对这种沉重钝器时简单的临场运用而已。
瞬间的寂静里火中的剑刃随意的挥洒劈斩着破空的声音重叠在一处就好像变成了铿锵有力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