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女孩儿好像听不懂他的话依旧沉醉在禁药的余韵中痴痴的傻笑着拽着他的裤脚。
邀请他一起。
槐诗闭上眼睛转身走向了通向顶楼的电梯。
在火警警报的尖锐鸣笛里火光和浓烟在消防喷头的暴雨之下起舞锁死的电梯迸发哀鸣在两只手的拆分之下向两侧开启。
空空荡荡的电梯井里线缆正在迅速的晃动着像是有人爬行。
当槐诗低头的时候就看到下面有一张惊恐的面孔抬起向自己看过来。
“你好。”
槐诗礼貌的挥手打招呼然后将手里的电棍杵在他的脸上轻声问:“你知道你们的boss在哪里吗?”
那一张染血的面孔俯瞰着冰冷的眼瞳里满盈着黑暗和狰狞被那一双眼睛看着好像要连魂魄都被抽走了。
“楼、楼上……”那个逃走的人惊慌的回答:“他、他就在安全屋里!”
“好的谢谢。”
槐诗颔首诚恳致谢然后按下开关“再见。”
电光一闪含糊的尖叫里有重物落地的声音从电梯井的底层响起如此清脆。
最后抬头看向楼上……
“废物!都是一帮废物!”
封闭的安全屋里谢尔盖几乎快要把自己手里的电话捏碎:“那么多人!那么多枪!连一个杂种都奈何不了么!老子养你们这么多有什么用!升华者呢!我们请来的升华者呢!”
“他们、他们……”
电话另一头那个惊恐的声音回答:“他们也都已经死了是另一个另一个没见过的男人他、他……救命!!!”
尖叫的声音响起很快又戛然而止。
很快在低沉的脚步声中落地的电话从血泊中拿起来凑到来自绿日的使者耳边:“喂?有人吗?”
谢尔盖下意识的屏住呼吸没有说话。
惊恐的看着镜面中的自己生怕身后出现无形的鬼魅。
“您好谢盖尔先生初次见面。”电话另一头的年轻人彬彬有礼的介绍道:“您可能听说过我我的名字叫做风评绿日的风评。”
“我为我的同胞前来讨还他们应得的公道包括这三年来您暗中贩卖的五十一条性命还有无数为此而死的可怜人——哈哈哈如果今天来的是年轻时的父亲他一定会这么说吧?
不过您放心既然这件事情交给我那么就必然不会变成那种居高临下的讨伐。我这样的人呢也实在没有什么正义感可言并没有父亲那么浓重的荣誉感。”
他停顿了一下享受着另一头谢盖尔心中升起的那一线希望然后咧嘴狰狞微笑:“所以我并不需要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和借口。
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因为我想做。就好像我想要将你按死在臭水沟里一样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你这个‘狗杂种’活着而已。”
在谢盖尔的怒骂中他惬意的吹了声口哨最后道别:“现在死的时间到了谢盖尔倾听来自地狱的脚步声吧。”
伴随着他的话语安全屋外有低沉的脚步声渐渐传来。
隔着厚重的墙壁还有十几厘米合金夹层那遥远的呼吸声渗入了密闭的空间中然后整个楼板陡然一震。
无数尘埃簌簌飞扬而起。
再然后再度一震——
连续两道打桩机一般狂暴的轰鸣之后死寂里有风在墙壁的另一头涌动。
深呼吸。
再然后紧接着推手!
一个宛然的掌印便从龟裂的墙壁之上浮现。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乃至第四个……
巨响扩散。
地狱在鸣动!
十五分钟之后火警的刺耳声音从街道上响起伴随着客人惊恐的逃窜数十辆消防车向着燃烧在火光中的建筑呼啸而来。
而就在两条街之外换了一条t恤的槐诗在公园的水龙头上将脸洗干净回到了面包车里。
他擦拭着脸上没有干的水珠脸色苍白不等他们说话率先道歉。
“抱歉我搞砸了。”
抽着烟准备等好消息的风评愣了半天没想到最后竟然收到这样的结果:“被他跑掉了么?”
风评难以置信:“难道他还有什么帮手?”
“不跑倒是没有让他跑掉。”
槐诗羞愧的低着头将一个软趴趴的塑料袋递过去:“但那个怎么说呢打的顺手了忘记你们要割头。”
“一不小心就……打成糊了。”
怀纸素人无地自容!
简直是史诗级的失误太离谱了!不用武器之后竟然忘记了断头!
无可奈何之下只能下楼再拿个塑料袋和簸箕把地上那一滩东西再铲好装起来。反正四舍五入也就相当于脑袋在这里了……
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希望绿日的大哥不要嫌弃。
要不咱就凑合着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