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他娘的迟到了三分钟!
荒川家的那个家伙是不是……又掉进老头儿的坑里了?
与此同时槐诗终于体会到了外来者不可不品尝的瀛洲本土特色——冷暴力。
喧嚣的会场里此刻座无虚席气氛热络所有来自同盟的组长们都已喝着茶聊的愉快。气氛一片热烈。
唯独槐诗周围范围三米之内冷若冰霜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坐的笔直目不斜视的喝着茶除了偶尔过来添水的荒川家侍从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搭理他。
在这种情况之下槐诗已经闲得抠起了脚来。
没办法这里面信号都被屏蔽了就连天文会的频道都受到了干扰。可倘若动用源质通讯的话被发现的几率又太高。
早就无线电静默了。
玩手机都没办法玩。
只能看几个艺伎在场中随着演奏一同扭来扭去看的让人想要打哈欠。
想让这里的下人给自己找本漫画来看下人都在推脱不知道在哪儿——开玩笑呢等会儿上面大佬讲话你在下面看漫画给逗乐了。
大佬一看给你心里记一笔就算了万一追究一下谁给这傻缺拿的漫画那自己的小拇指头还要不要了?
很快槐诗就放弃了
毕竟他看漫画就为了图一乐。
但图一乐也就图一乐要真想图一乐还得图一乐……
正所谓一乐不成一乐又起。
你们不陪我玩那我就自己玩。
槐诗抬手把下人叫来指了指那几个扭来扭曲的艺伎和琴师说:“给我叫一个过来让我点个歌儿。”
等艺伎毕恭毕敬的过来之后他捏着下巴端详着她脸上簌簌往下掉的白粉忽然问:“《极乐净土》会跳嘛?”
“……”艺伎愕然摇头。
“算了估计那些低俗的你也不会来个高雅的。”槐诗一拍桌子说:“跳个《天鹅湖》吧!”
“……”艺伎呆滞着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肚子里已经开始骂人了——跳你妈卖批的天鹅湖这货看上去长得不错脑子是怎么回事儿?
别说她不会跳就算跳穿着这身衣服也得能跳的起来啊。
“客、客人您还有什么其他要看的么?”
她勉强的挤出笑容为难的看了看身后的方向:意思是憨批你不会欣赏就算了别挡着老娘赚钱。
槐诗还想看个二人转的但想了一下艺伎也就一个转不起来说不定连个小寡妇上坟都不会唱。
顿时索然无味叹息着挥手说道:“你走吧。”
艺伎如蒙大赦可算摆脱了着憨批慌不迭的起身准备跑路可身后的乐师却被叫住了:“喂人家跳舞的要走你走什么……”
槐诗伸手指了指茫然琴师手中的三味线:“那玩意儿借我玩一下。”
琴师本能的想要拒绝可被那一双眼睛看着却僵硬了一下手指忍不住发抖。可当这个男人咧嘴微笑的时候却又发自内心的感受到了一阵亲近和动摇。
耳畔传来小时候妈妈对舅舅说的话:孩子还小又不懂事儿你就给他玩一下呗……
每次这么说的时候舅舅脸上都会露出那种‘慷慨又大方‘的笑容让他铭记一生。
而等他从回忆中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的三味线就已经被槐诗直接拔走了。
槐诗拿在手里跟拿个琵琶一样随意拨了两下之后感觉不对劲儿又伸手把琴师手里剩下的拨片给拔下来。
“哎呦这小玩意儿跟吉他也差不多啊。”
将三味线揣在怀中槐诗随手试了几个音——大提琴中也有各种拨弦的技巧上手倒是没怎么困难。
大提琴演奏那么高的等级撑着哪里会有什么隔阂。况且哪个玩乐器的只会玩一个啊他小时候还跟艾晴练过四手联弹呢想想还真怀念。
回忆着往昔槐诗嘴角勾起了怀念的笑容。
低头拨动了三味线的琴弦。
铮铮低鸣宛如冰块破裂的清冷声响扩散向四面八方令会场中的喧嚣一滞。旋即灵巧的音符跳跃在了每一个人的耳边。
带着无比的欢乐和喜庆。
咪、唻、拉——咪、唻、唆……
如此熟悉仿佛要刻入dna里的前奏轻快的流淌槐诗挑起眉毛在这怀念的旋律中摇头晃脑。
“heyyoung 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