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准了那个从天而降的身影。
紧接着便有惊恐的声音响起。
“别开枪自己人!”
有个高举着双手的人影从尘埃中爬起瑟缩着走出:“队长别开枪是我是我……”
在浑身无数古怪花卉和杂草的缠绕之下槐诗的面孔已经和刚刚截然不同同不知道多少植物交换了生机之后已经干瘪木质化嘴巴突出牙齿参差不齐乍一看与其说是木魅倒不如说更像个狗头人。
此刻一脸讨好的笑容向着敌人正中间那一台蒸汽笼罩之下不断突突突的八臂装甲机器人点头求饶。
就在机器人胸前开启的简陋座舱里是个一个穿着黑色礼服脸上还带着单片眼镜的鼠人。
它斜眼看着槐诗的样子浮现狐疑。
总感觉哪里有问题。
本来应该立马杀了的可这个家伙笑的实在太和善了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而且好像还很眼熟。
这就让他在扳机上的指头扣不下去。
有些犹豫。
万一搞错了呢?
“自己人?你?”
鼠人捋了捋胡子依旧没有放松警惕质问:“你是哪个部门?屁几的职位?怎么没看到你的工作证?”
“啊这……”
槐诗一愣神儿的功夫就看到巨大机器人后背的发射筒已经对准了自己连忙回答:“等等等等我我不是永世集团的……搞错了搞错了!我们是……”
他吭哧了半天震声说:“黄金黎明的!”
???
一瞬间的寂静十万个问号从地精、红怪、鼠人还有周围的操作员头顶冒出来。
“对黄金黎明的!”
槐诗用力点头咳嗽了两声:“这个啊我们是黄金黎明所派出的劳军慰问演出队是上面的伍德曼先生考虑到大家工作过于辛劳精神不能放松所以特地安排了文艺汇演!你们没有接到通知吗?”
说罢不等这群家伙反应过来就抬起双手自顾自的扭了起来:“你看我还会扭秧歌呢咚恰恰咚恰恰走进神滴……”
一众大群看着这个载歌载舞的开花狗头人面面相觑。
虽然不知道他说啥好像扭的还挺有意思?
要不等他扭完了再杀?
只有机甲里的鼠人捏着胡子眉头渐渐皱起。
“嗯?嗯?嗯?”
在那风骚的舞姿之中它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大声喊了一句:“槐诗!”
长枪短炮之前旋转跳跃的生草狗头人下意识的回头。
笑容灿烂:“哎!”
“……”
死寂一瞬间死寂到来。
只看到驾驶舱里的鼠人的脸色已经变成了赤红、铁青漆黑甚至连自己视若性命的宝贵胡子被拽断了都没注意到。
“草!就是你个逼养的把铸日者放出来的!”
鼠人狂怒尖叫宛如有杀父之仇那样嘶哑咆哮:
“——给我干他!”
“啥?”
槐诗呆滞。
轰鸣之中它猛然将操纵杆一拉到底八臂巨型机甲的臀部喷出了一道浓郁的黑烟后背的发射器上数百颗蒸汽飞弹在刺耳的呼啸中全弹发射!
数之不尽的轰鸣声延续成一片接连不断的爆炸将大地都焚烧成了漆黑和赤红。
可当风暴扩散开来黑烟散尽之后。
在原地的竟然是一颗瞬间拔地而起的干枯巨树。
层层树藤和诡异花朵的缠绕和拱卫之下树皮中间裂开了一道缝隙重新展露出了那一张来自现境的俊俏面孔。
“呼吓死我了……”
槐诗擦了把冷汗“幸好毒都已经下完了。”
话音未落接连不断的倒地声响起。
在他周围那些冲上来的大群和怪物里骤然传来惨叫动作迅速的缓慢了起来到最后几乎停滞在了原地。
衰老、病变乃至蜡化。
寄生在肺腑中的菌丝迅速的生长从口鼻之中钻出随着水泡和肿瘤一起迅速的将宿主打扮成了来自地狱的艺术花盆。
紧接着一切又迅速的干枯和衰朽化为尘埃。
只有宛如天地交响的轰鸣从破碎的枯树之中爆发。
一个人影自枪林弹雨一般的密集火力中悍然突入一拳硬撼在蒸汽装甲砸下的巨大手臂之上同那如山一般的装甲角力。
抬起头向着对手好奇的微笑: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