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螺号缓缓从涌动的阴影中重现。
早已经饱受重创。
在边狱大炮轰击之后槐诗哪里还敢再抄赞颂者提供的近路再近的路在公义的眼皮子地下也都是死路一条。
因此它只能凭借着开炮时的源质变化作为掩护再度影葬穿梭跳出了裂口之后源质化之后躲入了怪物的巨大尸骸中。
最终再被分食时依靠着阴影的重叠渗透进另一只巨怪的影子内。
鸠占鹊巢。
靠着行云流水的套娃操作总算是在公义之影的追杀和监看之下逃过了一劫但却不得不引人耳目坠入了最底层被打烂成一团的垃圾场里。
暂时是不敢有什么动作了。
先苟住。
鬼知道拉了这一波仇恨之后会不会被公义记在小本本上……
“营救任务完成α组确定安全正在治疗中。”
当槐诗的消息出现在深空军团的频道里时一片死寂只有施莱登长出了一口气的声音。
“如何移交?”
槐诗把坐标发过去:“现在他们正在接受治疗底层尘界的距离比较远我可能很难把他们再送出去了。”
“不必。”
施莱登擦着汗水“刚刚架空楼层的许可已经下来了你被授予了接触机密的临时权限槐诗先生情报读取就拜托你了。”
这种战局展开瞬息万变的时候能早一秒就是一秒的先机早一刻就是一刻的有利。重要的情报难道还要一路送到伦敦去给决策室的大老爷们当面检阅么?
施莱登早已经做好了好几手准备趁着槐诗救援的时候为他申请权限的报告就已经发上去了。
当然顺带的还有五阶登陆的申请和突入作战的计划。
不可能所有人都坐在原地眼巴巴的等着槐诗一个人动。
当许可编码传入槐诗的源质之中时槐诗便闭上了眼睛。
底层尘界。
无数残骸中鹦鹉螺的内部阴影涌动着勾勒出了槐诗的轮廓。曾经的残影现在已经如同分身一般的灵动在接过了晶格1-7递过来的箱子之后伸手按下。
三层许可验证统括铁箱层层展开最底层的炸弹脱落时被晶格1-7手忙脚乱的接住然后小心翼翼的送到旁边去拆解。
这种用来关键时候毁灭机密的东西一旦炸开恐怕鹦鹉螺里除了槐诗没一个人能活下来。
而槐诗则疑惑的看向箱子内部……
“这……啥?”
槐诗茫然的提起里面的东西“一颗头?”
确切的说是一只猎食天使的头颅残骸脸上的黄金假面剥落露出了缝合的痕迹还有颅骨上的疤痕。
“情报呢?在哪儿?”槐诗疑惑。
“颅骨内部的植入体。”施莱登说:“在更早的时候天竺空界作战时我们曾经俘虏过一匹猎食天使的活体在对方自灭之前冻结然后在技术部的协助之下进行了一次手术……”
详细的过程他并没有多说。
但槐诗用脚后跟都能想出来是什么套路。
以技术部那没人性的程度和统辖局的狠辣心肠只要有用怕不是什么洗脑、催眠、手术、寄生、恶堕之类的玩意儿统统都会来一套。
而槐诗眼前的这一只就是四只成品里面的唯一的成果。
搞完了之后清洗掉这一段记忆之后丢回战场上去。自然会有大群将重伤的猎食天使带回福音圣座去。
而它自身恐怕也不知道自己在重伤了一遭之后已经变成了现境插在福音圣座里的眼睛。
只能说这概率实在是太小了。
就连深空军团也没抱多大的指望只是本着‘来都来了’了的宗旨做了一次不求结果的尝试。
然后在半个小时之前植入体就通过各种方式向着现境传出了最高等级的警报。
来自升变天内侧的情报。
对于所有人而言都是一个未知的盲盒。
“来让我康康——”
做好所有的防御措施和隔绝污染的准备之后槐诗的刀刺入了破碎的颅骨小心翼翼的从焦炭化的脑子里用镊子抽出了一片生体芯片。
一丝一缕的阴影源质从指尖延伸而出落入其中。
瞬间无数支离破碎的影像就顺着灵魂的读取从槐诗的眼前重现!
“草!”
一瞬间的呆滞之后槐诗汗流浃背。
几乎窒息。
“哥们——”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深空军团的频道里传来了槐诗的讯息:
“这一次咱们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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