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五章 火柴(1 / 2)

天启预报 风月 2169 字 2023-02-27

“怀纸神父我是不是有了?”

“怀纸神父我……有一个朋友……”

“怀纸神父感谢您的教诲和引导……可是我还是没办法下定决心……”

“怀纸神父请收下这份礼物……当然我知道您不收取费用但就当一位信徒对信仰的捐赠吧……谢谢谢谢下周五晚上我是否能有幸领受圣餐?那么我就回去了随时等待您的召唤。”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上层区的林立建筑和高楼大厦之间出现了一座奇怪的教堂。

至终教团。

那些整天将自己笼罩在古怪袍子里的人是这样称呼他们的。

就如同其他榨取愚信而自肥的教团一样在海量资金的奉献之下他们寸土寸金的上层区也拥有了一席之地。

但和其他教团不同的是他们很少对外表露和宣讲自身的教义即便是同神父们探讨神父们也只会说一些兼爱和仁恕的道理甚至并不积极传教以至于名声不显。

可奇怪的是就连同行们都没有找它们的任何麻烦反而在各种场合对那位罕少露面的怀纸神父大加赞赏称他为罕见的虔信者和纯粹之人令人敬佩。

以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新的说法。

如果你有什么麻烦或者无法解决的困惑和事情的话那为什么不抽点时间去预约一次祷告呢?

怀纸神父总会有办法的。

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一开始的时候有人不信邪想要上门找麻烦还有的纯粹就是好事者想要找点乐子但无一例外的在去过一两次之后便渐渐的不同。

浮躁的人渐渐稳重轻佻的人也学会严肃起来哪怕是不经意的谈吐间洋溢着这个城市里罕见的真挚和热情。

简直就像是……焕然新生一样。

就这样在口耳相传之下慕名而来的迷茫者和信徒也原来越多甚至参加礼拜的时候其中不乏其他教团的干部或者是首领。

不论是怎么样穷凶极恶或者残忍自私的人在怀纸神父的谈话室里都会安静下来倾听着垂帘和栅格之后所讲述的道理宛如醍醐灌顶一般满怀着敬仰和钦佩离去。

而即便是拥有了如此众多的财富和这么多人的尊崇那位神父依旧日复一日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耐心又仔细的为每一位登门拜访的客人解除烦恼。

“……他真的喜欢你的话怎么会在乎你肚子里有别人的孩子呢?”

帷幕之后那个并不苍老的声音缓缓说道:“你做的很对孩子。自由是我圣都的立城之本天赋人权。我们自己的身体要自己掌控怎么能被当做其他人的财产?”

听闻到这样的道理躺椅上的祈祷者也不由得露出笑容可很快便再度忧愁起来:“可是可是我前男友那里总是……我都结婚这么多年了……”

“真爱是无罪的不是吗?区区婚姻的存在怎么能阻挡真正的爱?”

帷幕后的神父笑了起来那轻柔的声音仿佛有种不可思议的魔力让人安心不由自主的信赖依靠。

所有的迷茫和困惑仿佛也在那低沉的声音被驱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轮冉冉升起的太阳让人的内心如此温暖。

很快步履轻快的妇人离开了房间

而忧心忡忡的中年人迈步进来。

在聆听了来者的烦恼之后垂帘和栅格之后的低沉声音再次响起:“只是区区提交了一批达不到质量的产品而已怎么能叫违背约定和合同呢?

双方既然没有提前约定那么自然就可以随意而为。对方承受不了后果那是他们的问题。

况且倘若能够让行业变得更好能够取得好的结果那么稍微违反一点微不足道的约定也无足轻重吧?”

“是……是这样么?”中年人擦着汗水陷入呆滞。

“当然是这样啊。”神父淡然的反问:“还是说劳伦斯先生您宁愿这个行业如此艰难度日也不愿意率先做一点牺牲?”

“哪里的话在下当仁不让!”

“那实在是善莫大焉。”

垂帘后的声音分外欣慰。

……

“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只不过是曾经的旧识而已就算是等了这么多年可她哪里还配得上你呢?你应该让她知难而退才对……”

……

“谁又没有父母妻儿要养呢?哪里有当下属的辛苦如此多年却不能有所进益的呢?一定是那个人做错了。”

“自己的命运自己主宰为什么不尝试代替他的位置?想必大家也一定会支持的吧就算过程会有些忐忑但结果想必也一定能够光明。”

……

“倾听内心的声音孩子难道我们就非要被外在的形象所迷惑么?”垂帘后的声音问:“何必拘泥于性别呢?”

在栅格之外椅子上的肥胖男人坐立难安扭捏了许久之后低声说:“可我……不想去……变性。”

“……为何一定要变性呢?”

神父劝慰道:“汉密尔如果你心里觉得自己是个女孩儿你就已经是个女孩儿了。大胆的抬头挺胸吧孩子不要在意那些狭隘的视线对其他人说出自己的想法活出自己的美丽!”

“那、那这样的话……”

汉密尔的眼睛一亮:“我也可以和那些小女孩儿做朋友了么?”

“……”

沉默。

罕见的沉默之后栅格之后的神父轻叹:“纯挚的友谊是神所赞许的。”

汉密尔越发的兴奋:“那这样的话即便是我们之间长久的陪伴我多多照顾她们让她们信赖和喜爱我也是没错的么?”

“……”

再度的沉默之后另一头的神父似乎在深呼吸最后缓慢的说道:“发自内心的怜爱……是神……是神……草去你妈的怜爱!”

砰!

一声闷响之后椅子上的男人不断的抽搐着仰天倒下。

很快电流声停止了。

浑身笼罩在兜帽里的信徒们从暗门里走进来娴熟的将残留的污渍清理干净之后掏出了‘裹尸袋’将男人装起来。

“圣座请问这个怎么处理?”有人问:“照常还是……?”

“前两天不是有位新来的朋友感叹自己新开的医药公司找不到实验者么?打包一下连带着那帮烂赌鬼一起送过去。”

帷幕之后摊在靠椅上的槐诗揉着眉心额角的青筋隐现:“如果有人问的话……算了那种垃圾能有朋友才有鬼了。

弄走弄走赶快弄走脏了我的眼睛!”

“哎呦好久没见你破防的样子了啊。”

从外面回来的原照探头好奇的问:“这回又是什么绝世人渣?”

“一个觉得自己是个女人又不肯变性还想把小女孩儿关在家里做游戏的二百四十斤死胖子……你觉得怎么样?”槐诗问“情有可原?”

“行了别说了。”

原照还没听完已经忍不住想要给那家伙补两枪了。

“我每天辛苦跑前跑后你这冒牌神父倒是日子过的一天比一天舒服只要坐着聊聊天就完事儿了还有人哭着喊着上门送钱给你不收都不走……”

“只要说点那些人想听的话他们就会相信你。只要比他们更了解他们自己他们就会崇拜你。”

槐诗瞥了他不屑的样子一眼忽然微笑:“你形象也挺不错的培训两天差不多就能上手要不要来试试?”

“算了。”

原照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可没槐诗那耐心能面不改色的跟一帮垃圾扯淡他光偶尔听听就恶心到反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