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都刚刚修复完成的圣堂中里惨叫的声音接连不断。
“你不对劲你不对劲!”
在圣光的笼罩下那一颗残存的头颅表情扭曲遍布血丝死死的盯着旁边的英勇双眸几乎突出:
“你是槐诗!我看出来了!我早就看出来!”
在圣光的修复之下他的身体已经渐渐的开始生长出来。
只是胚胎一般的身体却凸显的那一颗头颅越发的不协调癫狂又混乱他还在呐喊:“槐诗!你逃不过我的眼睛!还不束手就擒!”
守卫圣堂的大天使·英勇越发的悲愤和无奈:“慈悲冷静一点槐诗已经跑了你已经安全了。”
“不对他就在这里!”
慈悲的面孔扭曲尖叫:“他就在这里!你们这帮傻子被他耍的团团转……他!他一定是槐诗!”
他的眼珠子忽然换了一个方向死死的盯着走进来的牺牲:“我看出来了!那个眼神……我……绝对是槐诗没有错!
他绝对是槐诗相信我啊!相信我!”
“……”
前来传达军令的牺牲陷入呆滞欲言又止“呃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英勇无奈摇头:“不只是慈悲他……状态不太好。”
“好吧。”
牺牲怜悯的看了一眼慈悲的样子对英勇说道:“公义大人刚刚通知我们整合军团防备弄臣们的袭击。”
“我会去的。”英勇点头“损失清点出来了么?”
牺牲的神情顿时复杂起来像是吃了个苍蝇许久之后只能回答:“万幸有公义大人坐镇吾主圣体无失。”
“圣主护佑。”
英勇虔诚赞颂道牺牲点头之后转身离去。
“他走了!他走了!!!”
慈悲还在惨叫凄厉的呐喊:“槐诗走了蠢货你在干什么!你把槐诗放走了他绝对是槐诗相信我相信我啊!!!”
“安心吧慈悲这里可是吾主所关注的圣堂。”英勇叹了口气安慰道:“如果对方是槐诗的话怎么都不敢来这里吧?”
“可是……可是……”慈悲还想要说什么遍布血丝的眼瞳颤抖着停不下来。
“放心我可以确定他不是槐诗。”
英勇温和一笑安抚着自己的同僚。
慈悲的喘息渐渐平静神情恢复了宁静终于仿佛从噩梦中醒来了一样眨着眼睛。
然后便听见英勇轻柔的话语:“况且——”
在他的面前大天使缓缓回过头五官如同蜡油一般溶解变化浮现出另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孔带着戏谑又嘲弄的笑容:
“——槐诗不应该长这个样子的么?”
在那一瞬间慈悲的眼瞳扩散在噩梦的阴霾中惊恐和绝望满溢疯了一样挣扎张口想要放声呐喊。
可是有一只温柔的手掌轻轻的捂住了他的面孔。
捏住了!
再然后‘英勇’的脚下终末之兽的阴影撕裂了圣光缓缓升起浮现俯瞰着眼前的猎物。
漆黑的唾液从嘴角滑落一滴一滴落在了他颤栗的眼眸上。
“别怕很快就结束了。”
槐诗拥抱着他宛如拥抱着婴儿那样肃冷的面孔之上露出了柔和的笑意轻声安慰:“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温柔的摇篮曲从殿堂之中响起。
自慈悲最后的悲鸣之中。
当一刻钟后狼狈的英勇闯入了公义的圣殿时所有的大天使们才终于察觉到了不对。
遗憾的是已经晚了。
在曾经的圣堂中圣光不再。粘稠的漆黑阴影如同活物那样蠕动着覆盖了神圣的徽记和每一个角落。
而就在祭坛之上钢铁所编制成的摇篮里传来婴儿啼哭一般的尖锐声音以及咯咯的笑声。
“巴哈姆特巴哈姆特……”
在摇篮中曾经属于慈悲的残骸缓缓的蠕动着溶解一般的黑色肢体上浮现出呆滞的笑脸自语喃喃:
“嘿嘿巴哈姆特我的巴哈姆特……”
这便是槐诗所留下的最后赠礼。
等衰亡从这一场旁观的噩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漏之后了。
他依旧还在自己的殿堂之中。一切陈列还是原本的样子就连保险库中那一具铁箱也依旧毫无任何破损和动静。
就仿佛刚刚的一切只不过是短暂的幻觉而已。
可周身肢体隐隐传来的撕裂疼痛和遗留在灵魂之中的暗伤却提醒着他那噩梦之中他所亲眼见证的一切已经切实的发生在了其他人的身上。
出现在了地狱之中。
“那个混账东西!那个该死的……”
衰亡一想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以及自己被揭穿之后的结果就忍不住一阵颤栗怒骂出声。
可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便看到一个摆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保温杯。
印着狗头的logo。
栩栩如生。
还有保温杯里隐隐传来的芬芳气息。
当他打开了杯子之后便愣在了原地——在杯中经过终末之兽的污染和转化之后化为漆黑的圣血荡漾起丝丝波澜。
那纯粹的凝固神性和深渊精髓仿佛水晶一般的晶莹一重重的黑暗和闪光在其中涌动着宛如深渊的原暗和点点星辰。
只是看着便已经目眩神迷。
回过神来的时候竟然都已经全部倒入了腹中。
感受着那柔和而澎湃的灾厄气息从灵魂中扩散开来衰亡的双眸忍不住一阵泛白呻吟出声沉浸在这前所未有的体验之中深深的沉醉。
感受到了力量的迅速膨胀还有本质的蜕变以及久违的成长——
许久之后当他再度清醒过来翻过了手里的保温杯时便看到槐诗留在另一边的留言。
【干得不错请你喝酒。】
“哼!”
衰亡本能的冷哼了一声想要把杯子丢掉可嗅着里面残留的芬芳气息犹豫了一下之后终究还是塞进了口袋。
只是吭哧了半天之后从嘴里挤出了不屑的话语:
“……一般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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