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仿佛火箭推进一般的烈焰喷薄铁锤轰鸣着奏响了终幕的旋律。
砸下!
不是向着费奥雷而是向着卡在他胸前的阿房。
就仿佛是将长钉楔入了铁石之中那样。
金属摩擦的尖锐嘶鸣之后暴风扩散。
断裂的长剑飞向空中哀鸣着落下。
而楼板上崩裂的缝隙已经从槐诗的脚下绵延到了楼层的尽头贯穿了一道道墙壁凿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裂隙。
最后满目狼藉之中便看到了四肢扭曲呕血不断的费奥雷。
竟然还能动。
残破的意志之甲依旧在他周身隐隐浮现在最后的瞬间当被阿房轰击之前他竟然再度构建出了新的一重。
遗憾的是已经于事无补。
当他刚刚抬头的瞬间一柄剑刃就已经停在了他的脖子前面。
“别起来。”
槐诗轻声警告:“起来就会死。”
费奥雷撑着身体的手臂滑落再无力气可在地上依旧那一张铁面脱落之后的面孔依旧执着的抬起死死的盯着他的面孔。
“真的……”他嘶哑的问“真的有一整个乐团么?”
“哈哈谁知道呢。”
槐诗无所谓的耸肩转身离去:“说不定一个都没有呢。”
寂静里似乎有钢铁破碎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胜负已分。
“费奥雷解决看资料的话应该还有一个。”
在楼梯间槐诗向另一头的艾晴通知可是屏幕之上却并没有信号的标志。
只有盲区的警报。
他沉默着眉头缓缓挑起。
嗅到了从楼上蔓延开来的血腥气猩红的血色缓缓的从楼梯的间隙中滴落声音细碎。
“喂阿德里安先生在么?”
他推开眼前虚掩着的安全门。
然后看到了一具被钉在墙上的死尸。
那是原本留守在阿德里安身旁护卫同样以中世纪剑圣大师的‘达尔第’而代号的中年升华者。
此刻极意和灵魂已经尽数消散。
在一合之间……
而来者已经踏过血泊留下猩红的脚印走向了他用生命守卫的大门。
推开。
三分钟之间三叶大楼的正中央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一切。
阿德里安端着手机已经汗流浃背。
而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遗憾的声音:“既然如此的话便没有什么好说了。”
“等一下所罗门将军你这么激进的计划不会有人赞同的。”阿德里安提高了声音想要说话:“倘若……”
“逃吧阿德里安。”
被称为所罗门的男人挂断了电话最后告诉他:“在你退出之前你是我的敌人了。”
尖锐的忙音声响起。
阿德里安放下了电话干涩的吞咽着吐沫不由自主的颤抖。
如坠冰窟。
他知道事态就要开始失控了。
那一刻三叶大楼之外。
天穹之上直升机的轰鸣声响起从云端降下。隐隐能够看到一线垂落有个模糊的身影缓缓的落向了下方的大楼。
老者的白发在风中被吹起仿佛燃烧的银。灰色的眼眸隔着遥远的距离俯瞰从广场上的弗朗西斯身上掠过了无兴趣的收回了视线。
而在广场上仅仅是一瞥灾厄乐师便已经汗流浃背剧烈喘息。
仿佛隔着门扉倾听死亡的鸣奏一样。
此刻他已经越发清晰的感受到了充斥在三叶大楼内的不祥气息……
不那个人本身就是不祥和死亡的化身!
那样的眼神究竟糅杂了多少的毁灭和疯狂之后才能变成如此惊悚的色彩呢!
完全难以想象。
“不妙啊。”
弗朗西斯科轻声呢喃对着耳麦报告:“槐诗?槐诗?你能听到吗?”
无人回应。
一切讯号都已经被彻底断绝。
而现在就在死寂的办公室之内内政部立法局代表阿德里安已经失去了呼吸。
没有结果的谈判迎来了以死亡为句点的结束。
就在谈判桌的另一侧办公椅之上。
枯瘦的老者回头看向了身后的闯入者。
即便是如此的衰老可是那一具身躯的骨架却依旧宽大的恐怖更令人不安的是他身上的异常之物。
不论是右臂和左腿的义肢眼球和颅骨上的金属亦或者是植入身躯之中维系着衰微生命的维生装置。
可是心脏却依旧在搏动。
如此的坚定。
仿若雷鸣那样。
“你好啊槐诗。”
椅子上的老者微微转身回头凝视着那一张错愕的面孔抬起手摘下了头上的军帽。
“虽然初次见面但我必须向你致以敬意。”
那个名为所罗门的男人诚挚且郑重的向着眼前尚不及自己四分之一年纪的年轻人致以感激。
他说“感谢你为了保卫现境而所做的一切。”
那一瞬间槐诗失神。
眼前不由自主的一阵昏黑。
尸山血海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