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笛人环视着四周嘲弄咧嘴“我们已经快要输了!”
那一瞬间数之不尽的恶意自黑暗中升起降下笼罩在吹笛人的周围漠然的俯瞰着眼前这个故弄玄虚的家伙。
可是在最高处枯王却兴致勃勃的端着酒杯仿佛好奇一般戏谑发问道:“何以见得呢弄臣之首?
大费周章的请大家过来我很期待你准备了什么样的笑话。”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露出了毫不掩饰的阴暗笑容:“倘若令人失望的话你应该明白自己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而就在旁边宛如占据整个世界的王座之上那庞大的巨人自始至终只是冷漠的出神面无表情。
“哈请两位至上之王聆听在下浅见吧。
吹笛人大笑夸张的行礼:“在我看来攻势的接连受挫不过是理所当然。虽然如今的现境同其他纪元相较确实夸张但这并非是什么失败的理由。”
他停顿了一下郑重的说:“我们之失败不在统辖局也不在理想国更不在天文会和现境!
我们之所以受挫并非是对手远强与我们也并非是雷霆之海和亡国的力量不足——甚至并非是我们缺乏什么可笑的团结!”
在短暂的寂静中他展开双臂再不掩饰自己心中的狰狞和怒火:
“——而是因为他们单纯在摆烂啊!
!”
一时间偌大的殿堂内竟然一片死寂。
窃窃私语纷纷扬扬的声音不见。
难以置信。
吹笛人提出的竟然是如此离奇的论调令人愕然。
只有云端之上的雷鸣声响起。
大君垂眸俯瞰而来。
依旧无言。
“或许在各位看来深渊之潮一旦掀起面对着来自地狱的攻势现境就应该分崩离析彻底瓦解如同一场盛宴。
但今时不同往日不论是刻意汲取深渊精髓发育到如此畸形境地的现境亦或者是这一场被现境所催发出的深度潮汐从一开始便不正常。
这一场战争我们早就落入了不利的地位——因为我们早已经走进了对方所指定的规则里。
从一开始双方就不对等。
这才是他们有恃无恐的依仗和根本!”
吹笛人停顿了一下环顾着四周并不掩饰自己的轻蔑:“在他们看来你们早已经输了各位。
只是他们还没有赢而已……”
从一开始输赢的标准就截然不同。
对于潮汐中上浮的统治者们来说一旦深度潮汐结束那么就可以宣告失败。
可对于现境而言却截然不同。
军团?五阶?天敌?
即便是全部死光都没有关系!
哪怕是边境防御阵线被攻破理想国崩溃的旧事重演天文会彻底分崩离析五常荡然无存都无所谓!
——只要现境尚存便是赢!
只要现境还存在工具多少都能够制造出来!
这才是最赤裸裸的胜负法则……
“你们明白了吧?现境为何避而不战为何一直消极对待为何只是随意的付出一些牺牲和代价来应对深渊的一次次攻势——
对他们而言这是一场早已经已经注定了结果的游戏!
他们赢而你们输!
就像是之前那几次一样……”
吹笛人冷笑着嘲弄环顾:“那个什么狗屁天敌阿赫?该死的老女人吃准了你们赢不了根本就没有将你们放在眼里!
对于现境而言你们就只是一群上门打秋风的破要饭的而已应付完了关门了事为何各位还抱有什么自矜和傲慢呢?”
那疑惑的声音回荡在所有人耳边轻而易举的压过了毫无意义的怒吼和咆孝以及呵斥和威胁。
然后又戛然而止。
在最上方御座上传来的敲打声里。
被雷光所撕裂的云层里。
大君抬起手指微微的敲了敲王座的俯首。
“无聊的话已经听的够多了。”
大君澹然的说:“你应该明白此处并非是需要你尽忠奉公的地方惺惺作态大可不必倘若有什么制胜良策你就应该在你死之前呈上来才对。”
“诚然如是。”
枯王赞同颔首探问道:“说这么多拿点好玩的出来啊老东西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对此吹笛人只是微微耸肩。
“很遗憾并没有。”
他摊手无奈微笑:“在下既无能力指点各位做事也没办法调动深渊大军此处所讲不过是一纸空谈。”
无视了云端即将降下的怒火和灭亡。
他后退了一步咧嘴最后说道:“我所能做的就只有为各位创造机会。”
只是……
“机会马上就就要来了。”
他环顾着寂静的会场眼睛里燃烧着狂热的火焰:
“各位真的能摘得胜利么?”
与此同时太阳船上。
彭!
在欢呼声中瓶塞喷到了半空中。
开香槟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