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来!
啪!
三重烈日的压制之下漆黑的裂隙陡然停滞。就在槐诗的面前。
任由那一份力量不断的侵蚀着自己槐诗的半身在迅速的坍塌灰飞烟灭可残存的半张面孔之上依旧如此的平静甚至怜悯。
「事必先有然后再有已行之事势必再行。绝罚你所恐惧的并非【过去】而令你真正绝望的是【未来】。
当第一次失败出现时或许你就已经明白:以后你将会再次感受到同样的动摇和不安。你会怀疑自己是否能赢。」
他说:「终有一日你将会在一个你未曾听闻过的敌人的面前感受到同样的恐惧乃至绝望」
轰!
槐诗踏前了一步无以计数的裂隙随之收缩自他的面前自三重东君的力量之下再度抚平。
「现在让我来告诉你吧绝罚——」
槐诗张口宛若预言那样向眼前的不可战胜的敌人宣告:「那一天就在今天!」
他说:
「——而那个人就是我!」
在那一刻绝罚的杀意之中他的身躯终于彻底塌陷毁灭归于虚无。可虚无里宛若无穷镜廊一般的瑰丽光彩却陡然展开笼罩天穹。
不惜一切的将灵魂无止境的拆分穷搜自己所能触及的一切可能紧握着那一分令他无从把握的力量。
自那响彻整个深渊的怒吼之中无穷尽的烈光喷薄升起。
第一道、第二道、第三道
乃至第十道!
或是庄严、或是阴森、或是虚无、或是纯粹东君之神性奔流充斥天穹遍及大地笼罩所有。
向着眼前的敌人降下毁灭!
现在现境之烈日亡国之绝罚于此碰撞在一处。
自十道截然不同的日轮鸣动之中凌驾于纯粹加法之上的恐怖力量无止境的宣泄喷薄正面同绝罚卿的力量抗衡。
甚至压制!
再一次的东君化身为万象将被绝罚卿所夺走的世界再度握于手中随意的修订更新万象!
于此向深渊之敌宣示现境之力——
吾即风暴吾即烈日吾
即灭亡!
寂静依旧是令人窒息的寂静。
当探镜将传回的画面自决策室的屏幕上忠实再现时候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和呆滞乃至茫然。
无法感受到欣喜和庆幸反而更像是惊悚。
眼看着那样力量所造就和毁灭的一切便不由自主的浑身发冷。
这他妈的是什么恐怖故事?
忽然之间你告诉我天国谱系横压一世东君槐诗独断万古?你开玩笑?有这本事理想国至于蹉跎了这么多年么?!
不有这样的本事早就没深渊什么戏唱了好么!
这一份膨胀到早已经不合常理的力量展现在眼前的时候除了敬畏之外所能感受的便只有惶恐和不安。
而最为恐怖的地方的在于从不久之前一直到现在统辖局的修正值和源质就完全没有任何的损耗了
那维持整个战场的恐怖消耗甚至没有一分流向东君!可这一分庞大到匪夷所思的力量究竟又是从何而来?!
好几次叶戈尔看向罗素欲言又止到最后在忍不住压低了声音:「你们还有这本事?」
罗素平静面沉如水毫无曾经洋洋得意的欣喜和愉快。
此刻闻言他只是看了叶戈尔一眼无奈反问:「我要有这本事你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儿?」
有一说一确实。
哪怕是叶戈尔都不由得想要点头表示赞同可当他想要再问的时候却看到罗素眼瞳中的阴翳。
「我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叶戈尔这绝对不是正常状况。你应该明白问题在哪里才对——」
这一份异常已经太过于离奇离奇到所有人都无从忽视。
即便是有存续院的干涉和推动但依旧无法解释所发生的一切。
事态在迅速的失控即便这一份失控是倒向现境这边可依旧无法掩饰失控的本质对于现境而言真正可怕的从来不是力量。
而是这一份隐藏在迷雾之中的未知
很快青铜之眼的观测报告终于完成了上传未知神之楔的源典来源判明。
东夏!
但瞠目结舌的沉默之中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
东夏?你在开玩笑?可东夏又是哪儿来的这样的力量?难道那群家伙真的癫到去把龙脉给烧了吗?
可退一万步就算真烧了而且大家还不知道但难道他们就找不到可靠的升华者非要给槐诗么?
比起这个来罗素更想要知道的是
为什么是槐诗?
有得必有舍。
守恒定律说一切奇迹都有代价。
可现在这一份奇迹的代价又在何方?
他收回了视线不再去看。
沉默的等待。
那个最后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