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水压充斥着的所有领域暗流汹涌自裂谷和熔岩之中无声的穿过灼红色的光芒照亮一切。
足以同月球表面的环形山相比拟的恐怖凹陷之下层层裂隙的最深处是常人可能永世都不会触及的破碎地壳。
海水被无形的力量撑起形成了宛若坟场一般的寂静领域。
在正中央有一扇石门无声开启。
存续院之门缓缓洞开。
经历了两度的中转和严格的检查之后还穿着那一套专属病号服的槐诗终于从门后走出呼吸着充满尘埃和硫磺气息的燥热空气。
感受到了命运之书未曾有过的激烈鸣动。
震颤。
几乎要拖曳着他将他带向什么地方去。
毫无疑问天国就在这里!
“那么我最后再重申一次虽然表决全票通过但我们依旧要衡量天国作为毁灭要素所能造成的破坏。
所以这一次只是最低等级的探查明白么槐诗?”
尼芬海姆站在门前最后严肃提醒:“以及在你对状况作出判明之后我们依旧需要对天国进行一次彻底的筛查和检验。
希望你能理解。”
“理解是能够理解但这种被人当成核弹头一样的警惕的感觉实在是称不上愉快。”
槐诗无可奈何的耸肩:“你在路上已经重复了十次以上了如果你觉得我还记不住的话你可以拿笔写在我衣服上方便我随时查看。”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的。”
尼芬海姆伤脑筋的揉了揉鼻梁:“不是每个人都有沙赫和中岛那样的大心脏槐诗先生存续院责任重大不容轻慢。”
槐诗看了他一眼实在是很想问:你这么认真可刚刚一群人抢我体检数据的时候拳打沙赫脚踢中岛的又是哪个呢?
但看着他很努力的装出严肃郑重的样子他也只能配合一下略过这一茬不再计较只是问:
“就带我来这儿?后面的路怎么走?”
“会有人带着你的。”
尼芬海姆最后回答从他身后关上了门消失不见。
快的令人发指。
然后那一片死寂之中就只剩下槐诗一人环顾着头顶黑暗的海水脚下宛若月球一般的荒芜平原。
而就当他环顾四周结束之后才迟滞的发现出现在了面前的人影。
眼童在瞬间收缩。
并非是因为来者越过了自己的所有感知无声出现在眼前而带来的惊骇而是那一张熟悉的面孔所引发的震惊。
黑色长发鼻梁高挺微微黝黑的肤色乃至……那一顶标志性的冠冕!
“白冠王?”
槐诗愕然:“你怎么在这里?”
“……”
有那么一瞬间白冠王的神情变得很奇怪眉头微微挑起看着他倘若形象阐释一下的话那样的表情应该叫做:are you <a href="/cdn-cgi/l/email-protection" class="__cf_email__" data-cfemail="02647742696b6c65">[email protected]</a> kidding me?
“我觉得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问才对槐诗。”
他凝视着面前理想国的传承者一字一顿:“请问你们的天国为什么砸在了我家里?”
“呃……啊这……”
一时间槐诗呆滞抬起头看着白冠王身后显现的光芒隐约的城市轮廓庄严辉煌如此神圣。
可遗憾的是有泰半都已经沦为废墟残骸。
而在城市正中央其中渐渐从其中显现的便是再无法忽视的庞大轮廓……
令槐诗一时间难以反应过来。
“您该不会是……沉睡在这儿吧?”他难以置信。
“不然呢?”
白冠王反问道:“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你们的邻居尽管我一点都不情愿。
你们的违章建筑在我家的客厅里摆了七十年拜你们所赐我退休之后连睡个安稳觉都都做不到。”
自沉默中槐诗不由得汗颜:“这……么倒霉吗?”
“呵。”
白冠王的微笑越发嘲弄:“据我所知天国的核心是能够储存现境一切事象的超密度体已经进入无法测算的范围。
理论上来说它的质量已经超过同体积黑洞了。
整个现境除了我这里之外它砸在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够直接贯入地心砸穿现境给你们的世界开个大口子玩。
可它偏偏在我睡觉的时候砸在了我的脑门上。
你真的觉得这是巧合么槐诗?”
说着他瞥了一眼槐诗身后原本存续院之门所在的地方:“你再猜猜看那帮家伙为什么不敢出来见我?”
“……”
槐诗的眼角疯狂抽搐起来。
原本心中对存续院所涌现的那一丝感激火速的消失无踪甚至忍不住想要找两口冷气来吸一吸。
论没良心还是得看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