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吻住了阿初(1 / 2)

霍景煊压住嘴角的弧度,矜持地问:“为何要送我?”

今天发生了很多的事,尤其是霍景煊问阿初去不去扬州和想给她赐婚之事,着实将小姑娘吓得不轻。

哥哥的眼光一向不错,琼花酿是好东西,阿初想做个顺水人情送给霍景煊,期望能让他不那么计较自己南逃之事。

但这些阿初不好明说,委婉道:“公子对奴婢的好,奴婢铭感五内。奴婢身无长物,只能用这一坛琼花酿借花献佛,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霍景煊轻轻笑了一声:“阿初有心了。”

看他还算高兴,阿初心里舒了口气。

因为最好的两样彩头都已经被人赢走,点心铺门口围观的人少了很多。

霍景煊瞧着头顶圆月,对阿初说:“走吧,去赏月。”

今日京中每家酒楼都开了赏月宴,霍景煊先前就派人去飞鹤订好位置,直接带着阿初走上顶楼露台。

飞鹤楼是京城最高的酒楼,站在顶楼露台上,垂眸之时,京城繁华尽收眼底。而抬起头,皓月当空,手可摘星。

前两年阿初身为浣衣局的宫女,即使是中秋也不过是多分一个月饼,吃完还得继续干活。

今晚是她第一次能静心赏月。

楼下的街道人声鼎沸,看着那些携手相游的亲人,阿初想起远在扬州的亲人,忽然明白了张九龄那句“天涯共此时”。

小二把装壶的琼花酿送上来,配合着月饼等茶点一一摆放好。

阿初将对爹爹、姐姐的思念收起来,给霍景煊斟酒。

琼花酿的香甜飘散在空中,阿初好奇多看了两眼,霍景煊给她也倒了一杯:“尝尝?”

以前哥哥拿这个逗过她,五六岁的阿初懵懵懂懂地捧起酒杯想喝,被姐姐阻止了。

她还记得姐姐数落哥哥不能给她喝酒,但其实阿初一直都很好奇琼花酿的味道。

她双手接过小小的酒盏,轻抿了一小口。

甜腻、甘醇,还有种说不清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怪好喝的。

阿初新奇地把杯中剩余琼花酿喝完,期待地再次看向霍景煊。

霍景煊看她喜欢,含笑又给她倒了一杯。

琼花酿味道甘甜,在果酒中后劲稍大,但比起米酒则不值一提,是宫宴常用的甜酒之一。

阿初喝了两口酒,拿了个月饼吃,怔怔地望着头顶圆月,不知道在想什么。

霍景煊猜测她是在想家人,没有出声。

其实阿初在想霍景煊。

她在想霍景煊留着自己的目的,在想南边两边的关系,在想最后这些事到底会如何收场。

她想得出神,甚至为此相当苦恼,只有低头喝酒的时候,感受着琼花酿的甘甜在胸腔间散开,那一丝丝温热流入四肢百骸,才能给她带来一丝放松。

阿初没忍住,多喝了一点点。

等到霍景煊注意到的时候,她双手抱着酒壶,小小的身子坐在旁边轻轻摇晃,脸颊上泛起浅浅的桃花红,闭着眼睛,小脑袋打着瞌睡时不时就往下坠去,又因为身子的摇摆而恢复原样。

“阿初?”霍景煊试探性地喊。

阿初闭着眼睛,像是没有听到,仍旧在打瞌睡。

霍景煊意识到她喝醉了,暗笑小丫头酒量不行,试图将她手中的酒壶拿走。

双手一空,阿初仿佛被惊醒了,睡眼惺忪地四下张望,看到霍景煊手中还没来得及放到桌上的酒壶,伸手去拿。

霍景煊没松手,提醒她:“酒壶已经空了,不用拿着。”

阿初好似听不到,倔强地就想要酒壶。

霍景煊没有办法,只能松手,任由小姑娘把空酒壶跟个宝贝似的抱在怀中。

“抱着酒壶干什么?”霍景煊问。

“初初的。”小姑娘糯糯地说。

她这模样怪可爱的,霍景煊故意逗她:“你不是说送我了吗?”

阿初喝得醉醺醺的,人已经不再清醒。听到这话,她疑惑地抬头去看霍景煊。

霍景煊的脸在月色下显得迷离,阿初觉得熟悉,可又想不起来,看了好一会儿,再次低下头去,像是困了。

“阿初?”霍景煊唤了两声,小姑娘没反应,他试探性地喊,“初初?”

初初的小脑袋顺着声音望去。

眼皮沉得好似有千斤重,她费力才睁开一条缝,依稀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这个声音好熟悉,可她想不起来是谁。

见小姑娘稀里糊涂地看着自己半晌没出声,霍景煊说:“初初,是我。”

阿初认出来他了,呜一声就哭了:“爹爹!”

霍景煊:“……”

他一言难尽地望着眼前嚎啕大哭的小姑娘,抽出帕子给她把眼泪擦掉,提醒阿初:“你再看看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