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以为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谁惯的毛病,来人,送客!”
守在外面的元英和银烛忙小碎步跑进来,“楚小姐,请!”
温婉起的胸口直上下起伏,看到二人,还气冲冲的补充了一句,
“记住,婉居以后不欢迎西楚人,
将军府也不欢迎,让他们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下逐客令,楚玉京气红了一张,扬声丢下一句“不知好歹!”
转脸甩袖而去。
“最讨厌这种打着‘为你好’的旗号满足自己的私心的人了!
为人母,她护不住自己的孩子,为一国皇后,她护不住自己的江山,
如今大权在握居然拿你去满足她自己的那点遗憾,多大脸哪她!”
楚玉京被轰走也没能平息温婉的怒气,她拍着桌子站起来,在厅堂内来回踱步,
一边扶着腰道:“不行,我还是生气,你去告诉他们,让他们尽快离开,
我不想在肃州城内看到楚玉京,连西楚人的影子都不想看到,
他西楚要打,我奉陪到底,打着帮忙的名义来抢我男人,给他脸了我!”
谢渊渟心惊胆战的跟子啊温婉身后,好脾气的哄道:“好好好,我这就让他们离开,别气,阿婉别生气,仔细动了胎气……”
靖北候和温贤以及万福斌几个官员来找谢渊渟商议前线战事,
顺便探望温婉,没想到一来就赶上这样的场面,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其他人只注意到了温婉的凶悍,觉得无意撞破了温婉凶悍的以免而尴尬,
可靖北候却是知道温婉在骂谁的,怕温婉情急之下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忙咳了两声,
里面的骂声戛然而止,不过须臾,温婉出来了,谢渊渟亦步亦趋的扶着她,
两个人看到外面众人后皆是一愣,随即温婉诧异道:“爹,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顺便告诉你们一声,西楚使臣已于昨日提出要回去,
今日午后出发,我们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整装待发了。”
“楚玉京要走了?”
温婉迷糊的看着谢渊渟,“那她这唱的哪一出?”
昨日就提出要回去,说明西楚已经放弃了要联姻了,
她今天又来这一出,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估计就是不甘心,还想再试一试。”
谢渊渟说着,扶着温婉出了门,有外人在,关于自己身世的话不好说太多,
温婉也是默契的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对外面众人道:“爹,您和几位大人来的正好,
这天气热的人难受,我让人准备了些小食,咱们坐下边吃边聊,消消暑。”
事实上是温婉最近害口逼的银烛和轻罗、陈娘子几个人只能各种吃食都准备一些,
指望着她什么都少吃一点,好歹把肚子填饱,
也正是因为如此,靖北候带来的人虽然有点多,吃食却是够用的。
说话的功夫,元英颇具眼色的叫人搬了桌椅来放在院中的树荫下,几个人围桌而坐,倒是比坐在大厅里多了几分惬意。
万福斌哈哈笑道:“那我们今日可就有福了!
靖北的天气就是这样,这还不到五月的天,
早晚冷飕飕的,白天却能把人热化了,夫人自幼在京都长大,还不太习惯吧?”
“还好,也没什么不习惯的,就是苦夏,我娘说我是自己嘴馋还找借口怪罪老天爷。”
她说的自然,靖北候则关切道:“嘴馋又不是什么过错,想吃什么尽管吩咐下去,
让下人们给你弄,你母亲说了,你现在想吃龙肝凤髓她也给你弄,就怕你什么都不想吃,
那她才头疼呢!”
想起隔着老远关切自己的婆母和妯娌,温婉忍不住笑眯眯道:“吃的倒是不缺,就是母亲和大嫂三不五时的让人送信送东西着实有些辛苦了,
我和阿渊方才商量着睿亲王之死对朝廷和漠北都是一个震慑,
是不是趁热打铁再和漠北打一场,最好一战定胜负,再还天玄北境几十年太平,
爹,你觉得这事可行吗?”
靖北候一时无言,其他人也没想到昨日才得知睿亲王遇刺身亡的消息,
温婉今日就提出了如此大胆的计划,谢渊渟没说话,那就说明他是赞同的,
现在只等一个靖北候的建议。
知道这不是能着急的事情,温婉也急着没催促,给足了他考虑的时间。
好在靖北候也没有让她等太久,思忖片刻后,就道:“靖国军打漠北没问题,朝廷方面一直都是你们在负责,你们能保证靖国军全力攻击漠北时不会被人从背后捅刀子吗?”
温婉和谢渊渟对视一眼,齐齐点头,“能。”
如果说和漠北全面开战之前还有所顾虑的话,那现在,摸清了漠北的底细,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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