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最根本的诡异来源,人也可以救了。
询问了金杨后,厌灼华打算让过邪去寻是“非人”的人,找到杀了,这样湖里的人大抵便能变回原形了。
“过邪为何会怕你?”真正实行前夕,厌灼华还是开口问道:“你与它有过节?”
知道别人害怕,他还非要把它拿在手里把玩,桃夭边玩边随口答道:“我是人它是东西,我能跟它有什么过节,在梦里打过架吗?”
不认主,那想用它就必须得喂它鲜血,这次让它寻妖物之前,厌灼华就说了他自己来,可桃夭才不会听。
这不,他嘴上答应着实际动作还是把过邪骗过来了。
只是这次聪明的不止他一个,厌灼华随时盯着他呢,他不想无缘无故一而再再而三的与一个人产生那么多联系。
但此次他们两个都低估了过邪。只见桃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想划自己手心,厌灼华更以雷霆万钧之发想出手阻止,直到过邪剑刃突然收起,卷了刃手心当即碰到一堆“废铁”,二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手还不尴不尬的横在半空,过邪就这样卷了两边的剑刃,老老实实的待在桃夭手里。
视死不如归。
“不是吧,”这副情景太过神奇,桃夭去掰它剑刃掰不开,干笑两声,说道:“它为了不被我的血玷污,都吓得卷壳了?”
厌灼华:“……”
像是已经接受了桃夭的存在,过邪已经不那么害怕了,加上它学会了应对策略,不伤他不喝他血,真是像极了一副皆大欢喜的样子。
可桃夭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他指着过邪说:“你别以为你卷壳了就万事大吉,你敢划灼华试试,我给你放一升我的血浇你身上。”
果然,此话一出,过邪又开始发抖了。
厌灼华很是惊奇,他倒没有自己的兵器不听自己的反倒听别人的而吃味,只是很新奇疑惑:“不曾有灵,还能懂你话中意思,之前应当是把好剑吧。”
桃夭摇头不解,见偷袭失败,他随手把过邪还给了厌灼华,让他试试这东西还会不会伤他。
到了亲爹手里,过邪缓过来了,极慢极慢的开了刃,泛着冷光,还是那么锋利慎人。
二人对视一眼,厌灼华懂他言外之意,当即点头,伸手便狠狠握住了过邪的剑身。
在此期间桃夭的神色尤为紧张,唯恐这物什当真再一次伤了厌灼华,如若真的,那他也真的敢放一升自己的血吓死它!
意料之外也是预料之中,平日里无比尖锐的剑刃、只要一碰到厌灼华就几乎会迫不及待划开他手心的过邪,如今却像是生了锈一样,如何都割不开那脆弱的皮肉。
冷剑在自己手里很是温顺。
时至今日,厌灼华才有一刻觉得过邪真的是自己的兵器。
没有鲜血这个契机喂养,它也跟自己产生了联系。
收服了这个,清剿“妖物”也不可再等。
那些把人变为鱼,而自己伪装成人生存的妖物,每一个都和神没剑有天大的死仇,过邪断剑只需稍微分辨便能知晓哪是真哪是假。
在又一晚来临时,“渔民”开始按部就班的出来,还没彻底登上渔船,过邪就飞至身前没有一丝感情的刺穿了人的眉心。
一个接一个,一剑又一剑。当即,映着灯光的湖面血弥满天,半个湖都被染成了不是红的杂色。
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哪个挨千刀的在屠城。
不出片刻,各路妖魔鬼怪开始一一现出原形,水里的人头吓得四处逃散,边逃边惊恐的张大嘴巴“求救”。
有了过邪对抗昔日仇敌,和无所事事悠闲待在客栈的厌灼华桃夭不同,金杨似是不怕这些难看的要命的怪胎,只面色平静的站在湖边看着这一场杀戮。
邻里街坊、往日同窗、至交好友、心仪之人……熟悉的面孔体会不到他的痛苦,还在肆无忌惮地闪现着。
“……”
子时,正是深夜,湖面上开始逐渐趋于平静,烛火落了一船,最终也没有烧起来。
遇到一点水便偃旗息鼓了。
所谓渔民解决干净,过邪又到城里敲响了各家各户的门,一个妖物也不会留下,最后一个被解决的,正是客栈里接待厌灼华他们的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