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时间已过11点。
随着夜色的推移,「明园」不仅没有消停反而愈发热闹,不断有欢闹声从挨着的院子传过来。
会所在护城河畔,若不是有个「明园」杵在这儿很少有人会来。
因为这边真的太偏僻,而且早年还传出过各种匪夷所思的灵异事件。
什么偶尔能看见穿着清朝服饰的宫女,太监跳河,或者早年八国联军烧杀抢掠什么,甚至还有人说见到过鬼打墙,河里飘着浮尸。
反正是谣言,杂七杂八说什么的都有。
可偏生明六爷不信这个邪,豪横的盘下地皮几年才建成「明园」。
虽说明家六爷传得宛如恶魔转世,令人避之不及,倒是个会做生意的,且眼光独到,早年投资的很多项目如今已是赚的盆满钵满。
……
游戏连续玩了几小时,包厢不似家里靠得舒服,肩头有些僵硬和酸疼。
不知不觉已经扭动好多次。
因为游戏无暇分神,可忽的肩头一重,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一股暖意。
一偏头,红唇贴在官锦熹脸颊上。
很自然的挽唇浅笑,秋水眸霞色浓郁,“怎么过来了。”
“坐的久起身走动两下,快,有人来抓你小心些。”
目光回到手机,注意力也回到游戏。
官锦熹立在沙发背后,俯身看了会儿站直,宽大温暖的手按压着肩头和颈部,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舒服的她眼神都有些虚浮了。
颈部关节僵硬是医生的职业病,这种病症是长期站立手术留下。
温绾穿的T恤,圆领,韩版版型略显宽松,锁骨和后劲位置都露了片雪白的肌肤。
在外半天,天气燥热免不了流汗。
涂了粉底的某些地方有些化了,露出淡淡的绯色的痕迹,主要她皮白太白皙在灯光下越发清晰。
冷不丁,他眼风就昏沉浓郁。
一双手休整得很干净,不曾有什么茧子,但与温绾细腻的皮肤比较,男人的手总归是粗粝些。
按摩间,似有若无指腹偶尔会从锁骨上滑过。
动作不唐突倒有几分理所当然,可每每这样,轻滑过锁骨,耳郭,脖颈四周身体就会微微轻颤。
可又要顾着游戏,身旁还有个洛宝也不好讲什么。
只是本能身体有躲避的趋势。
姑娘实在经不住挑逗,不觉间耳郭,肌肤上已是有层诱人的粉色。
“锦,锦爷。”
终是忍不了,埋怨的唤他声,也回头丢了个白眼。
脸都不要的人还会在意这个,反而俯身又贴着耳郭,呼吸散在身旁更是惹来一阵颤栗。
“绾绾。”这半哑的声音实在叫人头皮发麻,“你脖颈太僵硬,放松些,长期如此容易患上脊椎病。”
她当真是哭笑不得,跟她一个医生讲容易患病?
是不是定位搞错了!
斜他一个白眼,“我知道,谢谢你不用按了。”
“不妨事,反正闲着在给你按按。”他唇边隐着笑,瞧着睫翳簌簌抖动的姑娘,脑门都浸出一层细汗,频频眨眼,鼻尖上也有细细的汗珠,花瓣一样的嘴唇染着诱惑的光泽。
缠腻的眼神盯了会儿,喉结忍不住滑动。
头微微一垂,滚烫的唇就贴在耳背,从耳郭尖儿到耳垂,再到侧颈绷直的肌肉。
温绾是如坐针毡,真的很想就着手机摔他脸上。
可不要脸的人一边做着下流的挑逗,一边还得空指导一二。
“别慌,注意走位躲避技能,靠近些技能甩脸上,不着急就跟着对方,交闪你就闪击杀,目前血量不错能扛一下塔的伤害。”
这嗓音,慵懒缱绻得很。
乍听之下像在说什么动人的情话。
锦爷也算是尝了点甜头的人,兽欲也不似以前那般克制,就不分场地,时间的明撩,暗撩。
挨着温绾的洛宝忽的侧头看来,眯着眼倒不是吃醋,而是没想到锦爷有这么不要脸的一面。
包厢里都是人,还在这儿欺负温绾,是不是太嚣张了!
注意到目光,他余光也睇了去。
眼风依旧那般昏沉而躁动,只是这时噙了寒戾。
在威胁,也在警告。
洛宝表情悻悻,虽没开口但眼神也示意得很明白:不要脸的老流氓,哼!
一局游戏终。
温绾丢了手机就跳起来,脸颊红红,咬着牙,憋了几秒,“你,你给我出来!”
外人在实在不好数落什么,这种事得两人单聊。
“想逛逛园子?”他倒是浑不在意,回头随意解释,“我带绾绾去逛逛园子,你们先聊。”
抬步前眼神和幕爷撞一起。
自己亲弟弟以前不成发现,亲眼瞧见才晓得真的是禽兽无疑。
刚刚沙发那一幕没看见多少但也不是全然没看见,趁人玩游戏,有旁人在不好发作就一个劲儿的放肆。
操作是挺骚,就是行为显下作。
幕爷眼神已经表达得很明白,可不要脸人视若无睹直接转身走人。
**
温绾先到包厢外,站在回廊下,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等着。
带上门的人一转身,没给温绾表演的机会先发制人。
“绾绾,你还年轻,这么年轻就有脊椎病的迹象不好。得了空我带你去看医生,做个正骨。”
半分玩笑的意思都没有,诚恳认真不给反驳的机会。
“……”
现在是讨论脊椎的事儿吗!
好像是他在包厢里行为不轨吧,怎么就扯上脊椎了。
某人倒是不以为意的粲然浅笑,惹得温绾瞳仁气得微微颤动。
这人,这人,忒不要脸!
只是没给她发作的机会手就被牵着,这次倒是很注意,就是牵着手,两臂中间也留了些缝隙。
从饭桌喝到这儿,醉是没醉,但喝了酒难免有些反应。
比如眼神不似平日那般清澈明净总掺了丝丝缕缕炽热的情愫,隔着镜片又觉禁欲,轮廓如旧风姿绝然,只是唇色愈发殷红。
瑰丽,明艳,胭脂妖丽。
不经意的勾唇,他眼神落下,嗓音闷沉,“看什么呢。”
“咳,没什么。”
温绾别开头,缓了缓心跳和紊乱的呼吸。
早把欲‘兴师问罪’的事儿抛的九霄云外,脑子跟宕机一样总会暧昧旖旎的漂浮过包厢某人耍流氓时。
唇形明明很凉薄,吻着肌肤时却滚烫异常。
从耳尖到侧颈,留下一串串灼热的火焰,说不出什么感受,就是能让她悸动难安,心里猫抓般的发痒。
一回想到这儿,被吻过的地方又开始做妖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