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巍巍皇城危危倒(2 / 2)

蓦地,一道剑光刺破纱帘,朝着他们的身影刺去。

男子袭闻剑风,快速地抱着女子的身体一起滚动,躲开了那凛冽的长剑,接着快速地一探拳,徒手缴掉了那长剑,再一大脚开出去,踢中了那妇人的胸口,那妇人蓬头垢面,颓然倒地。

“怎么是她?”冷潋月微有些诧异,不过很快闪过惑光,语气变得轻悠且不屑,“废后不是应该呆在冷宫里的吗?”

“原来……原来是你们这对狗男女下的毒,你们……你们对得起皇上吗?”妇人颤抖着手指着他们,口中哇地喷出一大口血,面目狰狞可怖。

冷潋月琥珀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声音孜然温柔,话语里却透着邪臆,“肖后,可不要冤枉了他人,这杯毒酒可是你亲手递给皇上喝的……”

肖后气得脸色发青,狰狞的脸孔更加扭曲,“你冷潋月,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手奋力扒上前去,企图扯住她的衣角。

谁料被冷潋月厌恶地躲来,秀颜微蹙,脸色冷冷地,不与理会。

“你这个疯妇,杀了我父皇,今日我要替父报仇!”帝瑾羽冷若冰霜的颜上酷戮异然,一抹险恶的黯光隐现在眸心,拾起地上的长剑,对着那狼狈不堪的妇人,清澈的凤眸里闪过狠光,扬手簌地向前,对着肖后直刺而下……

“呃……”肖后眼底满是恐恶,低睑看着刺在自己胸口上的剑,那潺潺而涌的红滟瞬间映红了全身,努力地嚼着几个字,“天儿……娘亲不能……不能陪……你了……”头一歪,永远地倒塌在那华丽的龙凤毯上,笃睁着双瞳再也无法合上,一滴泪沁在眼窝,似乎在向那远方的亲人泣诉着……

蓦然。

一股飓烈的冷袭向心脏,卷着全身的神经都崩了起来。

“不……母后……”床榻上的人儿惊厥而醒,男子腾地坐起身来,不停地大声喘气,额上冷汗渗涌。男子看了看周遭的环境才知是梦魇。忽而,心扭痛了一下。这哪里是梦魇,这根本就是事实!

“帝瑾羽、冷潋月,我帝释天一定要你们血债血偿!”帝释天狠狠地毒咒着誓言,剑眸燃起愤恨的焰火,双手隐约拳紧了,带动着双肩轻微地颤动。

忽而,一个清晰的脚步声传哒而来,却在那帐蓬外停了下来。

“谁在外面?”帝释天冷声道。

“翼王,是我,子墨。”帐外那人躬身答道。

“进来。”

纤长的手指撩开帐帘,慕子墨走了进来,轻盔短衫裹身,削瘦俊朗的脸庞上散射出熠熠暗红色的光辉,更影射出一股久经战场的狼烟味道,对着床榻上的人揖手抱拳,“翼王,一切进展顺利,现在大军已经逼近焰阳城关外!”

帝释天穿着雪白的底衣站起身来,眸光骤亮,望着慕子墨,漠然冷笑,“看来这焰阳皇城已是盘中餐,指日可耐!”随即顿了顿,想到一些问题,压低声线,“本王叫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禀翼王,莫将派去出的探子回报,那焰阳城的皇榜上已经张贴出来。”慕子墨藐着面前邪魅又冷峻的男子。

“哦?写得什么?”

慕子墨怎能不知道这是他的一块心病,眼眸沉了沉,淡然答道,“那贼皇帝准备在三日后册封立后,娶得正是相府千金冷潋月。”

“哦,哼哼!这一对狗男女还正准备办喜事啊!子墨,这喜酒怎么能少了本王这一杯羹呢!呵呵,兵临城下,我看还是让本王送他们上西天去快活吧!”帝释天眼光一怔不怔,犀利的芒硝砾闪其涧,喝令道,“立即传令下去,全军加紧力度,务必在三日内攻克焰阳城!”

“是!子墨诺命!”慕子墨随即抱拳躬身,微一颌首退出帐去。

帝释天沉着俊颜,拿起桌案上的长剑,端倪在眼前,让那抹镜光反射到眼底,倏地,手舞剑柄,几个翻转然后脱手,簌地一下,长剑直脱手直直地钉在对面的木桩上。

凌厉的眼光焰着复仇的火苗……

魅夜星空,烁闪其涧,华丽的黯幕里卷轴着一袅低调的奢华。皇城四处显得有萧寂,相较繁盛之时清冷了许多。

焰阳皇城一角的空气中,飘浮着一缕绵长的啸声,婉转悠扬的笛声甚是飘渺,荡漾在空气中形成一种牢不可破的意境。

月星宫,一袭倩影立在殿中,华丽瑰蔓的白裳冰艳胜雪,当这股音律飘浮入耳时,那白裳的主人眉间微蹙,接着单手揖在身后,昂首快步地朝着那音律的发声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