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夜洛眼中的目光微微一惊,略显怒色,“你先下去,另再安排些人手驻守听月小筑,本王决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
单膝下跪,苏唯无比虔诚,坚定的道:“属下遵旨,这就去办!”
苏唯退了出去,夜洛一边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司徒晓,一边捏紧了手里的拳头,敢明目张胆的闯入晋国王宫行刺,究竟有何居心?
“别杀我,别!”
司徒晓从噩梦中惊醒,夜洛连忙从凳子上起来走到床前坐下,看着受到惊吓嘴里胡言的司徒晓,他紧锁的眉眼微微一沉,“没事了!”双手按住从床上弹起来的司徒晓。
略微受惊的眼神讷讷的看着夜洛,他沉静的瞳中印出司徒晓惊慌失措的面容,那一刻,她心跳如雷。
“晋王……”司徒晓微微低下头,一手附在脖子上,伤口有些疼,胸口却喘得厉害。
夜洛看了看她,缓缓松开手,从床上站起来,负手而立,用平静的语气对司徒晓道:“本王已在听月小筑安置了宫中禁卫,你大可不必担心。”
司徒晓似乎没听进去,她静静的抬起头,质疑的眼神望着夜洛,问道:“晋王,那个人为何要杀我?”除了脖子虽无其他大碍,但他毕竟是冲着她而来。
夜洛不想在司徒晓面前提及此事,忽而转开话题,“本王已吩咐太医让他们给你用最好的药,不会留下伤痕。”他的眼中,藏着她看不清的薄雾。
司徒晓不依不饶,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气势,她又问:“那个人是不是南宁朝廷的人?”为了她,竟然不惜一切追到了晋国。
“不是!”出乎意料,夜洛竟完全否定了司徒晓的想法,他微微锁起来的目光静静的盯着司徒晓,道:“无论他是谁,本王绝不会让他再伤你一分。”
夜洛的保证带给司徒晓很大的振动,长这么大,司徒晓从没有在谁的嘴里听到这样袒护自己的承诺,她第一次用这样复杂充满希望的光看着夜洛,那一刻,竟觉得自己有那么一丝满足与期待。
看着司徒晓质疑的目光慢慢寂退下去,夜洛竟轻轻的舒了口气,他转头,淡淡对着屋外道:“进来!”
稍许,一个穿着绿衣的小丫头走了进来,她跪下来叩拜:“奴婢拜见晋王。”
夜洛道:“从此以后,你就留在听月小筑,好生伺候姑娘,知道了吗?”
“奴婢遵命,一定好好伺候姑娘。”
司徒晓的目光由疑虑慢慢变得惊愕,不觉脱口而出:“你是珍儿。”她目光诧异看了看珍儿,再看向夜洛。
夜洛淡淡看着司徒晓,眸中带着肯定,对她道:“你对她有恩,她也似乎与你有缘,本王将她安置在你身边,你也熟悉些。”司徒晓眸中露出些许感激,顿了顿,夜洛微微放下心,道:“本王还有公务在身,有什么需要,叫珍儿去做。”语毕,深深看司徒晓一眼,随即离去。
“恭送晋王!”
珍儿行了跪拜礼,待夜洛走远,才敢抬起头来,急忙从地上站起来,蹲在司徒晓床前,紧张的看着她脖子上缠绕的纱布,心疼的问:“姑娘,是不是很疼?”
司徒晓笑道:“只是皮外伤,结了疤就好了。”
“姑娘。”珍儿神色微微一哀,充满自责:“都是奴婢的错,要是奴婢早些发现那刺客,姑娘就不会受伤了。”
司徒晓轻轻摇头,眼中浸满感激:“要不是你,我早已被刺客杀死。”
珍儿微微惊了惊,顺着司徒晓的手站起来,微笑着道:“姑娘,奴婢去看药熬好了没。”
看着珍儿匆匆离去的背影,司徒晓的意识里忽然浮现出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