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盛初伸手抱了抱万俟书，“对不起。”

她不应该因为自己的好奇，让万俟书再回想起那些往事。

万俟书回抱住了盛初：“我确实是一个不缺爱的人，但我也是被爱毁掉的人，小初，我这辈子都没办法接受男人，即便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大多数是好人，但是我一想到当时的情景，我根本没办法接受。”

所以她的答案盛初已经明白了。

“没关系，即便你们不让我说，我还是会打算跟她说的。”万俟书知道盛初不愿意让她说下去了，于是也没继续说下去，“其实这些事情的确不是我的伤疤，而是一滩已经腐烂的肉，我已经不想去管了，就让它烂在那里吧，可是就算是烂在那里，最终是会发烂发臭的，所以我不想这样下去了。”

万俟书贴着盛初的肩膀，似乎把所有的重量都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所以我要把这脓疮烂疤，一刀剜了，从此以后再也不跟着我。”

盛初拍了拍她的肩膀：“好，那就剜了割了，以后再也没有关系了，只是过程有点疼，不过有她在的话，相信你不会再怕了。”

“我不会再害怕了。”万俟书重复了一句，“嗯，不会了，从今往后都不会了。”

安慰了万俟书，看她的情绪变好了之后，盛初才和萧庭西离开。

回去的路上，盛初问萧庭西：“后来是你去救她了吗？”

萧庭西先是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没来得及。”

盛初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当时的情况根本没办法想象，所以她握紧了萧庭西的手说：“你还是去了，所以她愿意接受你。”

万俟书厌恶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但是却可以接受萧庭西作为她的朋友，那一定是对他有十足的信任的。

“我去的时候，已经没多少人了。”萧庭西顿了顿，自觉说的不对，摇头，“我只是报警了，我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帮到。”

盛初哪里不明白他口中的已经没多少人是什么意思，一想到当时那样的情况，盛初没办法想象万俟书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已经够了。”盛初知道萧庭西其实心里也是有愧疚的。

要不然他这个在万俟书眼中根本不愿意接近陌生人的人，却愿意与她成为朋友。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他们都没错，所以他们不需要歉疚。

真正应该愧疚的是那些畜生不如的人。

萧庭西反扣住盛初的手指：“我知道。”

万俟书小时候发生的悲剧让盛初阵痛了很长一段时间，她忽然发现，为什么万俟书会有那样的想法，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那么怨恨自己，难道她长的好看，爱打扮有错吗？

美貌原本应该是让人骄傲的东西，什么时候变成了需要提防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