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知分寸,“贺先生,恕我不能相告。”
他抬腕看过时间后,以约了客户为由离开。
贺正把银行卡捏在指间,转着圈,看向窗外若有所思。
……
叶筝和傅北辞准备回玺院,白叔发消息过来,门口的“两尊大佛”还没有离开。
他们本打算先去别的地方住,白杳兮却打电话过来。
傅北辞点开免提,和叶筝一起听。
“傅大少,叶小姐,先容我替不懂事的弟弟道歉。我刚得知小放在傅家闹事,已经安排人带他回来。”
白安放这个姐姐进退有度,当得起海城的才女。
叶筝清楚,她的沉默意味着还有后话。
“不过叶小姐,虽然我不清楚那天你到底跟我弟弟说了什么,但他在第二天就开始整理在白家的资产,还向我奶奶提出要进公司学习。”
事出反常,白杳兮为了安抚小放的情绪先应下,以为他不过心血来潮,没想到弟弟真的认真起来。
今天,他已经是跑到傅家玺院堵人,不知明天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所以白杳兮本着解铃还须系铃人的原则,冒昧联系叶筝。
“如果叶小姐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叶筝冷漠地回她,“不方便。”
让一个白安放知道真正的叶筝已经离世,于她而言已然是冒险。
况且,她选择坦白并非是因为信任,而是看在白安放对真正叶筝的那份心思上。
目前看来,叶筝赌对了。
但麻烦仍然有,白安放“得寸进尺”。
白杳兮早已料到叶筝会如此,她早有应对。
“叶小姐,小放倔起来,我拦得了一次,两次,但不可能拦他一辈子。你可能不知道,我奶奶常说他是属驴的,认定的事情,撞到南墙,哪怕头破血流都不会放弃。”
她并给危言耸听,只是提前给叶筝提醒。
“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我先挂了。”
叶筝足足盯着傅北辞的手机五秒,不知为何,有种输了的感觉。
“我……”她对上的男人的目光,难得语塞。
傅北辞被她的模样逗笑,拉过她的手,柔声哄着,“都是小事情,我可以解决。”
如果不是看在叶筝的面子上,他在第一时间得知白安放去玺院的时候,就想让白叔把人扔出去。
但他还知道,如此解决不了问题。
至少,他们要弄清楚白安放为何突然“发疯”。
玺院门口,傅易安哈欠连天。
他瞅了眼身侧纹丝未动的白安放,佩服地竖起大拇指。
“你小子真行,竟然真的能等下去。”
傅易安反正是饿了,尤其白叔竟然扯了插排,在门口用电饭锅煮起火锅。
麻辣味的,阵阵香气扑鼻,折磨人。
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也吃。”反正这是在傅家,傅易安该豪横。
白叔留了心眼,放东西的时候都没有越过玺院的门槛。
“傅五少,你不能随意踏入玺院。”他就是故意的。
傅易安看着隔了段距离的火锅,顿感郁闷。
在目睹白叔塞了满满一嘴肉后的他左右打量过,走去旁边抓起把土扬过去。
“我让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