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识霞一早醒来便吩咐渝婆子去前院的耳房中打探一下。渝婆子回来后却说没有任何动静。
“老奴看见吟春拿着铜盆从屋子里出来,兴许才刚起呢。”
窦识霞觉得有些蹊跷:“难道是那贱蹄子半夜里没了气息,吟春和秋画她们压根还没发现?”
“有可能。”渝婆子跟着说。
窦识霞不屑的冷笑:“等会若在没动静你就亲自过去看看。”
日晒三竿之时,渝婆子顶着一脑门的汗在耳房门口的庭院假山处暗中观察着,但见吟春和秋画进了屋子一直都不曾出来,便准备按照窦识霞的吩咐过去一探究竟。
“渝妈妈,你来这里做什么?”吟春开门,将伸头四处扫视的渝婆子请了进去。
渝婆子见吟春和秋画在打络子做女工,并没有发现云织。一边疑惑一边不屑的撇嘴:“昨儿个织姐儿不是跌落水中了吗?夫人一直记挂着,特让我来瞧瞧织姐儿好些了没。”
“烦劳渝妈妈过来跑这一趟,小姐昨儿个就已经好了,不过现在被侯爷关了禁闭,没侯爷的允许任何人不能探望小姐。”
渝妈妈却推开吟春,往屋里头走去:“哼!夫人是关心织姐儿的身体,若她有个好歹,你们担待的起吗?还好夫人心细一直想着她!”说时,已经推开了云织的厢房。
见云织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似乎没有要醒的迹象,渝婆子心头一喜。
看来夫人的猜测是对的。
近前时,云织突然睁开眼睛愣是把渝婆子吓的身出冷汗。
她以为云织诈尸了。
“小姐醒了!”吟春和秋画忙走过去。
渝婆子见她完全没有什么异样,心中疑云重重。
“我口渴,想喝莲子羹。”云织揉揉惺忪的眼睛。
秋画便将桌上的莲子羹端到吟春手上,吟春舀一勺准备喂云织。
渝婆子屏住呼吸,双腿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估计是昨晚织姐儿没喝,顾所以没有异样。若莲子羹是知夏下毒的那份,织姐儿这次必死无疑!
渝婆子神色隐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便悄然离开了屋子。
转身之际却看见陆鹤年正负手朝这边走过来。渝婆子便走上前准备恭敬的道一声万福,心忖侯爷来的真不是时候。
突然屋子一声刺耳的碎响!
“啊!”云织和吟春秋画惊骇大叫!
自然也惊着了赶过来看望女儿的陆鹤年。
“怎么了!”陆鹤年加快步伐跑了进去,看见吟春秋画紧拥着害怕的云织缩成一团。一摊黏糊糊的呈白沫状的东西在地上缓缓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