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堂空第一次看见这种场合，觉得真的美极了，束发，打扮一番，他再次摇着扇子下楼了，融入街里。

先去小贩摊上过了把瘾，他折着扇子，啪打着另一只手心，开始逛灯会了。

一些卖杂物的摊上摆满了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的灯笼，还有花灯，许愿灯，不少女子选择着花灯点着，匆匆去到护城河岸边上，放灯入水，书写着愿条放上花芯里，划划水，让灯儿随水流远去了，不多时，这条河上已经被点的亮闪闪的，时不时可以看见顽皮的鱼儿跃出水面的样子。

天空中也飘浮着拉着愿条的许愿灯，一盏红的黄的，还有几种颜色绘的事灯，这是种新的灯种，许愿人把希望看到的场景画在灯壁上，许了愿就可以放飞了，满世界都是依稀小点多聚，和天上的星点，月亮融在一起，闪闪发着微小，但是可以让人瞬间温暖了的光。

冯堂空微昂着头，美好的笑着看着四周赤橙黄绿青蓝紫，突然来兴趣，也想去画一盏事灯。

他寻到了画事灯的地方，刚刚要坐下定制，身边传来喜声：“道长？”

冯堂空抬头看上去，就看见了一双含水笑眼，挂着灿烂的微笑看着他，在随看下去，如今的女子换了早上的素装，一身锦红广袖流纱裙，披着凤绣金衣，梳着精巧的云鬓，插着精致的头钗簪子，画着梅花妆，看上去真是细心的打扮了一番了，只是笑意里藏着些无可奈何，特别看到冯堂空后，脸上笑的紧，眼神清凉。

冯堂空挂着摸笑起身道：“聂小姐也出来逛灯会了。”

月夕点点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彩灯，微皱着眉道：“其实，这些，都是为我准备的……”

冯堂空看着彩灯绘幻下她一红一白的脸上，隐隐滑下了一滴泪水，不觉安慰道：“难道街上传闻，要入宫的真的是你？”

月夕勾唇，掩唇浅笑中摸去泪水，没有说话。

二人杵在那里，静默许久。跟在月夕身边的丫环道：“姑娘不是要画事灯吗？”

二人这才共同说起：“你是来画事灯？”

一同说起的话一样，惊了一下一边侯着的丫环，也惊到了二人。

再次静默了一下后，冯堂空要说话，见月夕欲说，他便笑着听她道：“道长曾经说过，我们有缘自会相见，那今天算不算呢？”

冯堂空点点头，拟笑：“那是。”

月夕听他道着，坐在客位上，伸上手轻轻拿起一个未画画的灯盏起身交到冯堂空手里，温静一笑道：“那可不可以请道长送我一个灯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