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出嫁前夕(1 / 2)

梅清溪对苏引说:“宫花的性格真是变化无常。”

“自然是,你们还都不足以了解对方。”

梅清溪似乎有什么焦虑,有点不安。

“明日就要成亲了,如今在想这么多也没用了,只不过是有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梅清溪的话说的淡然,可是眼底的惆怅却生生的出卖了他。

苏引微微锁起眉头,若有若无的看着庭院里的瑞香,沉沉的说:“瑞香惧与暴晒,为何还要把它放在太阳最烈的地方?”

像苏引这般爱花的男子少有,见了这样的场面自然是有点恼意。

梅清溪不搭调的说:“就像睹物思人一样,没有了物,便如何思念。”

苏引听到梅清溪说的话,整个人的脸色都成了惨败:“你,告诉过竹澜了?!”

“是。”梅清溪如此肯定。

“你怎么能告诉竹澜!你难道就想让她这样空守你一辈子?!”苏引与竹澜关系密切,才会如此替竹澜愤愤不平。

“我会娶竹澜,不过不是现在。”梅清溪眼神里的深邃不像是在说谎,而是一种等待。

苏引的语句里有些嫌弃:“我对宫花这个人不太待见,你以后也不要时常待在她身边。”

“家族联姻,又何须当真。”梅清溪吐露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看来,宫花以后独守空房的日子很多很长。

到底是谁在算计着谁?

长夜漫漫,竹澜望着那副画像,那个男子好看,眼神里是不同于常人的悠然,可是,竹澜也只有望着那副画像了。这是一个夹杂在悲与欢中的戏子,一个有情有义的戏子。

张灯结彩的将军府里,满是喜气洋洋,可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我从来都不相信爱,更不相信天长地久。

我喜欢把芍药养在自己的屋内,虽然我知道芍药不能养在屋内,需要多见见太阳,如果开不了花,便就会死,我还是很固执,一直都养在屋内,刚开始细心栽培,可还是死了好多,可这盆却开的旺盛。我喜欢芍药既是艳友,也是近客,茹芳常常劝我将芍药移去花房,我怎么都不答应,茹芳劝解,“如果芍药在屋内养的时间长了,它便就会成精,会祸害人的!”我知道茹芳说的是他们乡里的说法,有茹芳这样一个精怪朴实的朋友,也是很好的一件事情。

“姐姐。”

我听见这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宫儿,坐吧。”

宫儿直奔主题:“姐姐,我已经知道你的事情了。”

我摆弄花瓣的手霎然停住,却又很快恢复:“是容修告诉你的吧。”

“是容修,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了,从姑姑走了的那天,我就知道姐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宫儿很一本正经的对我说,可我还是在摆弄花瓣,并未看着宫儿。

“宫儿你的词用的还是这么不对地方。”我听见宫儿这样讲,不免觉得好笑,“善罢甘休”有这样说自己的至亲姐姐吗?也恐怕只有宫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