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自带凶器的太监(1 / 2)

这一刻,赖明明觉得,要是面前有一条狗,那她也就日了。

她居然穿进一本没看完的书里成为一个即将被男主活活打死的炮灰狗奴才!这还是其次,重点是女穿男啊喂!等等,女穿男!明明赶紧用手往下一摸!没有?女穿太监!

赖明明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哭出声来,可是在极度的悲恸之下,她还是止不住落下了两行清泪。

“喂!小福,你没事吧?”多德见她没反应,来到了她跟前。

赖明明流泪摇头。

“怎么哭了?”多德吃了一惊

“辣眼睛。”赖明明哽咽道,眼前的这一切真是太辣眼睛了。

“好端端怎么会辣到眼睛?”多德有些不解,“别哭了啊,一个大男人哭什么!”

赖明明正擦着眼泪,却在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时泪如泉涌。

多德见了她这模样有些不耐,“别哭了,我有个好差事给你!”说到这,他面色稍好了些,“二少爷听说大少爷在武举上受了伤,特地让人送了一瓶百草跌打药给他。我看你平日手脚还算利索,就给你个机会让你跑这一趟吧,要是能在大少爷面前混个眼熟,指不准能给调到他院子里去。”

连台词也不带改一字儿,显然是有预谋的。

多德自顾拿过他手中的长钩,将木匣塞到他手中,催促道,“快去吧,早点回来,我给你留饭啊。“

“谢谢多德哥。”赖明明哭着接了过来。

“快去吧!”多德多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心道:这小福今日真是莫名其妙,难不成是知道了些什么?

赖明明吸了吸鼻子,又在自己档部摸了摸,在确认空无一物后,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往上摸了一把,卧槽!赖明明一个激灵,这太监还自带凶器!她连忙扯开自己的衣襟低头使劲往里瞄——抹胸!这一瞬间,赖明明顿时觉得金灿灿的阳光撒满大地,人生又充满了希望。

赖明明冷静下来后,原主的记忆开始点滴涌入脑海中——

原主是个不折不扣的姑娘,从小在戏班里长大,可是为什么会在两个月前女扮男装来到在这府上当小厮呢?赖明明正欲追溯记忆,可这会儿大脑却突然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起来。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赖明明将思绪撸了一下,觉得当务之急是做好自己的本分,给大少爷送东西去。

赖明明边走边想,仔细回忆着这本书,这本书主要讲的是一个俗套得不能再俗套的故事——

话说十九年前,屈国公长子屈长行在西北一战中战死沙场,同在战场的其妻梅氏发现自己怀了遗腹子,于是在怀胎满三月后从西北动身归来。

五个月后,梅氏一行人已临近定安,可因为急于归来,抄了小路没有走官道,不幸遇到流匪袭击。最后梅氏孤身一人逃至郊外,为村妇朱氏所救,梅氏当晚在朱氏家中产下一子,后血崩而亡。

梅氏难产身亡后,定安城内的人才搜救而来,巧的是,那朱氏也是刚产子不久,生下的也是一个遗腹子,她的丈夫在三日前上山砍柴被老虎咬死。后来,朱氏见来人富贵,鬼迷心窍之下将二子给换了。

两个婴孩的命运就此改变,被屈国公府抱走的孩子成了屈国公府的嫡长孙屈檀栾,一个风流倜傥的富贵公子哥儿。屈檀栾幼时便聪颖过人,三岁能背唐诗,四岁能诵宋词,五岁文武双修,可谓少年奇才。可惜他无父母管教,自小顽劣不堪。十岁那年,一长者见他恃才傲物,目中无人,便斥了一句,“才过德者不祥。”他笑回道:“那夫子未免太过吉祥。”最后讥得那长者拂袖而去。

屈檀栾长大后,性子愈加桀骜不羁,几乎将定安城里的达官贵胄得罪了个遍,上至八旬老翁,下至三岁小儿,都被他折腾得够呛,他却还不知悔改,终日以此为乐,带着一群狗奴才招摇过市,十二岁那年便开始流连起了烟花之地,真真是极度堕落啊!

而另一个被留下的婴孩,则成了朱氏的儿子钱大宝。当年屈国公府感激朱氏,重金酬谢于她,给朱氏在定安城内置了一座两进的宅子,又赠了许多钱财,钱大宝在幼年时倒是过了一阵好日子,可惜后来朱氏烂赌成性,将家财都败光了,三番五次地来找屈国公府要银钱。最后,屈国公见她贪得无厌,干脆给了她一笔银子,将她打发出了定安城。朱氏拿了银钱,连儿子也不要了,将年仅十二岁的钱大宝留在了屈国公府当小厮,自己逍遥去了。

钱大宝在国公府干活很是勤快,反应也够灵敏,在书中是个韬光养晦、极度隐忍腹黑的人物,在四年内的时间凭借自身能力逐步晋升为一等小厮,最后当了屈国公府当家二房屈之归的书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