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啊,你们全都是混账......”晋王一边骂着,一边搂紧骊姬安慰她。
“父王误解儿臣了。”申生却还是不紧不慢,笑了笑,温吐地向晋王行了一个礼。
“哼,我眼见着你调戏自己的母妃,有什么误会。”晋王似乎但凡遇到骊姬,清明之象便一扫而尽,只剩下一叶障目。
这时候得个人跟晋王挑明,不然晋王身边无镜,怎么看清事实啊!我看向重耳,他却和夷吾一样,站在晋王身后,一言不发,丝毫没有替申生辩解的意思。
申生却是似乎不以为意,他拱手又行了一个礼,直起胸膛朗声道“申生自清。”
这繁花似锦的园子,却好像到处漂浮恶臭的死水。独有申生,好似一株出泥的白莲,我自清明。
“哼—”晋王搂着骊姬,竟然丢下众人,径直回寝宫。
见得晋王散了,众人也纷纷散去,无人敢搭理申生,只有大夫里克,上前与申生耳语几句,却见申生只是摆摆手淡淡一笑。
我欲上前提醒申生,却被重耳扯住袖口,我回头瞪了一眼他。
重耳见我瞪他,却是一笑“丫头,要去,我们一道去。”说着牵着我的手走上前去。
“三哥,刚才是怎么回事?”我上前劈头就问。
“母后不慎将蜜罐泼在发髻上,招惹来大批蜜蜂,我正好路过,见母后狼狈不堪,便为她驱赶蜂群。”
“哪有自己蠢到把蜜罐泼自己头上的?”我气氛地说:“她这明摆的就是诬陷你么,三哥你怎么不同大王辩解?”
申生却好似风雨如晦中的一轮明月,任凭昏昏乌云遮蔽,却不改其不染的高洁,他淡雅一笑,依然说出那四个字“申生自清。”
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申生却是看看我,又看看重耳,眼神落到我俩牵着的手上,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他自己却丝毫不在意,泊淡如风,温润如玉道“么妹配上大王兄,佳偶天成,申生心中欢喜,本该设宴恭贺,只是如今力不能及,还望王兄见谅。”
“王弟,你知道我闲云野鹤惯了,做那劳什子的席筵,我反倒不习惯。”重耳摆摆手道“那我和丫头,先告辞了。”
“三哥,你自己也快回去吧,尽量别来这宫内。”我一边叮嘱申生,一边同他告辞。
翌日,晋王为了博美人一笑,公然不顾明天就是祭祀大典,居然出猎六日,将祭祝大典交给太子申生。
我觉得骊姬故意把祭祀权交给申生,这里面一定有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