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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见了凤临夜,月夫人似有动容,可随即却是鬼魅般地嗤笑起来。她笑了许久,便是对凤羽道:“你这小贱人,如今是来瞧我笑话的吗?”

月夫人这般说着,便满是恨意地瞧着凤羽。

她的目光渐渐游离开来,仿佛是透过眼前的人看到了另一个人。

那个令她心爱之人甘之若饴的贱人,她恨不得上前撕碎了那张狐媚的脸……

察觉到月夫人对凤羽的敌意,凤临夜不禁强撑着上面挡在了凤羽身前。他冰冷的眸子紧紧盯着月夫人。

自从将月夫人关入狱中,凤临夜不许旁人苛待于她,心中自是念及着母子之情,便是有意将其罪责搁浅了。

今日,他随凤羽一同前来,此刻便是瞧清楚了月夫人的模样。没有了昔日半分风采,如今的母妃已然面目全非,甚是骇人。

凤临夜心中隐痛,那一声“母妃”终是唤不出口。

倒是月夫人,这时候,她瞧着凤临夜还是这般护着凤羽,便是无比愤怒道:“时至今日,你还要护着这小贱人吗?”

“住口!”凤临夜一挥手便是运气打碎了桌上的瓷碗。

“咳咳……”强行运气扯动了伤口,他忍着喉头的腥甜阴恻恻道:“小羽乃我此生挚爱,不许你这般污蔑她。”

此情此景,听闻凤临夜如此说,凤羽欲上前扶他的动作不禁一滞,便是听月夫人又是莫名嗤笑了起来。

“呵呵……”月夫人一步一步踱到凤临夜身前,她抬起枯瘦的手轻抚上凤临夜苍白的脸庞低声道:“天下男子大多薄幸,不想吾儿倒是位有情郎。”

她放下手,便是轻蔑地眤了凤临夜身后的凤羽一眼,又道:“傻孩子,你可知,自古深情留不住,你一心为她,可她的心中怕只有她那短命的夫君。”

这话凤羽是不爱听的,南宫越如今血咒得解,定然是要与她白头偕老的。

凤羽便是绕到凤临夜的身前直言道:“锦妃娘娘,或许当年师父的确负了您的一往情深,可娘娘昔日在后宫尊享无尚荣耀,难道娘娘就不曾辜负过先帝的厚爱吗?”

“厚爱?”月夫人似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她便是恶狠狠地盯着凤羽道:“你个小贱人懂什么!最是无情帝王家,身为国君,后宫佳丽千千万,我便是要作这千万女子中最耀眼的那一个,才方能让陛下独宠我一人。你怎知我不是付出了天大的代价才得到昔日那一丁点的荣耀?可陛下呢,呵……他的心里始终只有宫外那个低贱的女人。”

这便是说的南宫越的生母了,这些日子,凤羽便是从慕容离处听闻了一些当年的恩恩怨怨,如今见到月夫人这般模样,凤羽只觉她不过也是个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可怜之人。

可是,蒙了尘的心便是很难摒弃成见了。

想来月夫人是恨透了辜负她一番心意的慕容离与先帝,便是将她一切的不如意归结于凤羽与南宫越的生母。在月夫人的认知里,正是有她们的存在,才使得她爱而不得。

可天底下这男男女女的情分又怎强求的了?如今月夫人这般执迷于此,凤羽便也赖得与她多作纠缠。

今日,凤羽只为苍齐国之事而来,她道:“娘娘可是觉着凤峦国举国上下都负了娘娘,便是干起了通敌卖国的勾当?”

话落,凤羽便是从腰间拿出了一块玄铁制成的令牌,上面霍然印着苍齐国的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