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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临高傲的昂着头颅,宛如开屏的孔雀,一时之间,风头无几,跟以往胆怯、怯懦的模样,截然不同,他一来便坐在拍卖会的最前的一排,一副处之泰然的模样。

谁不知道温家小少爷是个足不出户的主,说起话更是磕磕绊绊的,根本上不了台面。

如今他这般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哪能不引人侧目呀。

萧达之流可不是少数,纵使温临再能耐,那也不可能在一夕之间改变别人对自己的刻板印象。

总归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然而,他来不及喘息,身侧便响起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温少吗?真是少见,温少竟然会来这种地方,也不知道温少能不能听得懂看得懂,你若是有什么不懂,大可以问我便是了。”

这话表面说得客气,实际上处处带着讥讽之意。

温临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食指敲击着扶手,唇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齐少真是说笑了,连你这样的年纪吊车尾都能够听得懂,我哪能听不懂呀?我好歹连续蝉联了三年的年纪第一,论起头脑,我还是有的,但是齐少有没有脑子,我可就不知道了。”

“还真是令人困扰呀,明明是简单到令人发困的题,齐少才拿了二十八分,听说齐老爷子又捐一栋教学楼了?也是,摊上这样不成器的孙子,哪能不掏腰包呀?不像我,年年都拿奖学金,想花钱都找不到地去。”

祁航:“噗。”

少爷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

齐骅的脸色当场就黑了下来,冲着温临咬牙切齿道:“温临,你!”

温临大大方方的摊开手,不以为然道:“我?我怎么了?我说得不是事实吗?齐少,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无论干出什么不着调的事来,都有人在你背后帮忙擦屁股,毕竟,投胎是门技术活,像我们这样靠脑子认认真真学习的人,勤勤恳恳做事的人,实在是难享受到这样的福分。”

齐骅气得肝疼,这厮竟然在拐弯抹角的骂他没脑子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那积压在胸口的怒火,仿佛在顷刻之中就要爆发,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直跳,长臂一伸,正准备攥住温临的衣领,然而,他的手还来不及触碰温临的衣角,便被一双用力的手紧紧的抓住了。

祁航的黑眸翻滚着波澜,宛如出笼的恶犬,“齐少,你僭越了。”

“老子的事管你屁事?你这个温家的走狗!”齐骅骂咧咧道。

下一秒,只听见“咔嚓”一声,祁航手上的力一收,直接拧开齐骅的手腕,从头到尾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仿佛在做着稀疏平常的事情。

齐骅疼得眼泪都要下来,心头火气更盛了,嘶吼道:“祁航,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竟然敢对我下手?你是不想活了吗?”

温临连眼帘都没有掀,反问道:“打你就打你,难不成还得选日子吗?齐少,你自己撞上来的,可不能怪阿航没有规矩,我家阿航一向最老实最懂规矩的人,他出手教训你,定是你的问题。”

祁航:“嗯。”

齐骅:“?????”

嗯?

你嗯个屁啊!

你俩一唱一和跟我整双簧呢?

齐骅的手哆哆嗦嗦的指着温临,愤愤不平道:“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喊人来,别以为就你带了保镖!”

温临对此嗤之以鼻,不以为然道:“我等着呢,大胆去喊人吧,无论是你的单挑还是群欧,我都没带怕的,酒囊饭袋的草包是何等没本事,打输就只能回家嗷嗷叫了!”

什么叫做杀人诛心,这就是了。

齐骅的心都要被他捅穿了!

要搁以前,温临绝对没有胆子这般跟他叫嚣,连带平时的时候,还得帮他抄写作业呢!

温临的美目流转,仿佛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放大,他那森森的笑意,令人不寒而栗,“我记得我以前好像帮你写过作业,现在想起手真的好酸啊。”

闻言,祁航马上心领会神,大步走上前,想要顺势把他另一只手一块折了。

吓得齐骅一刻都不敢待下来,撒腿就跑,连接下来的拍卖会都没有心思继续看下去,他身侧坐着两头恶魔,他还有闲情逸致看拍卖会?他是疯了吗?

见齐骅一副吓得六神无主的模样,温临乐得不知,薄唇轻声呢喃道:“真是一头蠢货。”

祁航显然没有乘胜追击的意思,他折返回温临的身侧,轻轻的捧起他那双柔软的双手,认认真真的检查着,那珍视的态度,宛如在面对着一双稀世的艺术品。

温临被祁航的态度逗乐了,他单手支着下巴,轻笑道:“怎么?你把我刚刚的说笑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