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将萧天一的话重复给了院长，院长听得是目瞪口呆，我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如果您觉得这样都还不可以，那探讨会议我也懒得去了，您找别的人去！”

“你把调查报告给我看看！”院长急了。

我有些犹豫，害怕他一发脾气撕了，再来个明文规定，我再做调查就只能自己大街小巷的跑，中国人的观念，会觉得这样的问卷是一件羞耻的事情，也会绝大多数拒绝我！

我摇头，“您现在要么相信我，要么让别的听话的医生去做！”

院长没有办法，坐了下来，“我并不是不相信你，可这关系到整个医院！”

“所以你相信我！”我也跟着坐了下来，怀里紧紧抱着那一沓调查问卷。

被我的话直接堵住了嘴，院长没有办法只能最后提醒，“等发言稿出来了，发一份给我！”

他妥协了，我窃喜，一直将他送到门口。

助手回来看我高兴的模样，“柳医生，院长同意了？”

我笑着点头，拿着本子准备出去。

助手拉着我，“柳医生，别忘了下午四点有个手术，其他医生忙不过来，所以……”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这才中午，还早，应了一声，就一路小跑到了蔡婉婉的病房！她是做案例分析最好的例子，不管是什么样的关系，我都要尝试一下！

我站在门口看着蔡婉婉深情地望着给她喂饭的金子俨，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他们只是矛盾，并非真的要分开！

可蔡婉婉的情况，我却不知道该不该去打扰了她！

似乎察觉到有人，金子俨回头，发现是我，怔了一下。

我有些尴尬地从自己的衣服兜里拿出笔，走了进去，看着蔡婉婉幸福的模样，实在不好去做这个要求！

随便问了几句情况，就准备先走了，金子俨跟了出来，“昨天护士拿了一份调查问卷给我，我还没有来得及给，你帮我给她吧！”

我接过金子俨手里的问卷，无非蔡婉婉的问卷 是空白的。

金子俨叹了一口气，“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就算我们做了调查也不一定是她的真心话！”

我瞟眼望了一眼在病床上眼巴巴地望着门口的蔡婉婉，真有些于心不忍，收起调查报告，揉成一团放进了自己的衣服兜里，“那就算了……”

“可我听说，这个调查是你要做的？”金子俨没有要回病房的意思。

我再一次看向了病房里，蔡婉婉的脖子都快望断了。

尴尬一笑，“缺她一个也不少了！”

“你要做什么？”金子俨有些不理解。

我摇头，也不说话，金子俨加大了声音，“你是不是想用医院的资源去让不懂的人知道做人流的危害？是不是想提醒……”

“别问了！”我眼睛不再敢离开蔡婉婉，她的眼睛有些红红的，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其实……”金子俨依然不放弃，想要刨根问底。

“晓依姐，我可以做这个调查！”蔡婉婉忽然开口，我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蔡婉婉。

金子俨进了房间看着蔡婉婉，“真可以做？”

蔡婉婉咬着嘴，由于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我要做！”

我惊讶，金子俨错愕。

随后我坐了下来，开始问蔡婉婉关于自己亲生进医院的经历，有多少次流产经历，每一次又是如何处理，我惊讶地发现，她那时的头脑清晰得不得了！当她说到两年前来我们医院的事情时，她彻底哽咽了，第一次这样坦诚自己是被教唆着用死了的孩子诬陷医生。

我放下了笔，抓着她的手，“你放心，我只会保留着对大众有用的话题，也不会用你的真实姓名，关于你的私生活，我将一个字都不提！”